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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yōu)秀議論文800字 釣客

每次聽到一詞,曰:“煙波釣客”,心中總有一種難言的觸動。

有句古語 “買舟載書,作無名釣徒,每當草衰月冷,鐵笛雙清,覺張志和、陸天隨去人未遠。”

“釣客”,以他們淡然的神態(tài)、蓑衣箬笠的形象,總會出現在某些歷史的片段中。

張志和,自號“煙波釣徒”,作有《漁歌子》五首。記得小時候背著“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只顧岸邊桃花隨流水,不覺這詩的好, 單單喜歡那句“斜風細雨不須歸”。 煙雨蒙蒙中,一青衣釣客,不顧風雨,也不顧白鷺桃花,只留下那種物我兩忘的境界。出沒煙波之中 ,無人問津。

后者還有蘇軾 。雖不曾有過真正意義上的歸隱 ,但他筆下的漁父卻是超然物外。 他作有四首《漁父》:飲,醉,醒,笑。 不是冷冰冰的釣客,而是帶有他本人色彩的漁父: 豁達、 豪放、隨性。 飲酒時 “酒無多少醉為期 ,彼此不論錢數 ”,醉后醒來“ 酒醒還醉醉還醒, 一笑人間今古”。 一個嗜酒好飲的老翁, 平生無所求 ,只愿長臥一葉扁舟上 ,一手持釣竿,一手持酒壺, 江心月白否,圓否又有何關系?不會觸景傷懷,不會嘆物是人非,只因是看破一切,醒或醉以不復重要。人生一場大夢,百歲光陰也只是一夢境。

最凄清孤冷的大概便是柳宗元筆下的釣客了。“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除了寂寞,還是寂寞。此處的釣客,人們已經看不清他的面孔了。沒有四圍春色,沒有酒香酣醉, 只剩下一片白茫茫的干凈大地。 記得學《湖心亭看雪》時有句“上下一白,湖上影子惟長堤一痕, 湖心亭一點,與余舟一芥, 舟中人兩三粒而已。” 念至此時,總是會想起《江雪》。詩中的釣客便是這天地間唯一的存在了,連那“兩三粒”的陪同者也沒有了 。那么,江雪中的釣客是在釣什么呢?或是說他在等待春天嗎? 難道他的內心還有等待的急切與向往的感情? 只是我覺得都不是。 釣客從來不釣任何真正意義上的東西,不釣魚, 也不會釣春天。那一白的天地便是他的內心,沒有任何喧囂。他所做的 ,大概便是回到那本心,回到所謂的空的境界。

釣客 ,有念及物外的, 有豁然曠達的,也有極冰冷的,于茫茫天地之間,無念無想,無牽無掛 ,無可嘆的,也無可笑的。

有人說,“ 釣客”是歷來文人向往的境界 。是的, 它便只是一種境界了。有人愿學釣客,說是洗去風塵 ,讓心中只有江山風月 。可真正的釣客又怎是如此? 如同神秀的“ 時時勤拂拭 ,勿使惹塵埃 。”雖然眼前無塵埃, 而心中仍念有塵埃。說愿拋卻塵心,而心卻仍在塵世之中。

煙波釣客 ,相忘于江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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