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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那花、都已成憶

又是杜鵑花開,閃亮的鮮紅又刺痛了我的眼眸,那人卻又不在花叢。

三月隨風(fēng)而來,萬物初醒,花兒睜開朦朧的睡眼,迎接雨的洗禮;草兒舒展然柔嫩的腰身,等待與風(fēng)的舞蹈。一切都是如此祥和、美妙.

但,為何你要如此殘忍,在三月臉上刺出一道道凄苦,在記錄了你我一切的城市,默默把我拋下,讓我獨(dú)想相思?

在那刻骨銘心的三月,你說,你要隨父母去外地求學(xué),我們必須分開。細(xì)弱的音調(diào)如晴空霹靂般打在我的心上,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是如此脆弱,一觸即碎...你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我說,但那相思之苦卻能斷腸。

你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轉(zhuǎn)身,變調(diào)的聲音間蹦出那句:杜鵑花開,我會回來。我知道,你哭了,你說過,不想讓我看你哭泣的樣子,哭泣時會轉(zhuǎn)身相對。

風(fēng)微微敲打著我的衣襟,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你的身影漸漸淡出我的世界,淚珠一顆顆滾落,打落了新花,折射出的鮮紅刺傷了我的眼眸,淚濺落了一地...

時光漸行漸遠(yuǎn),帶走了夏,喚走了秋,掠走了冬...

又是三月,又是杜鵑花開,又是那抹刺煞雙眼的紅:你食言了,花叢中未見你身影。

我努力安慰自己,編出各種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欺騙自己:你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才未回來。

在謊言中度過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你那封只有郵票,沒有寄信地的信的到來。它打碎了我所有的幻想,希望終究變成了絕望,你說,你在那邊定居了。你說,忘了我。

我的心沉了、死了,腦袋一片空白,淚打濕了雙眼,潤透誓言,打落了曾經(jīng)的朝朝暮暮。

孤獨(dú)在曾有你的房間,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這間擁擠的小房是如此空蕩。

記憶浮出眼線,想著:也許你淡忘了初遇的街角,也許你埋葬了第一次我想你的面紅耳赤,也許你淡莫了每首曾熟悉的歌曲,也許你陌生了每份關(guān)于我的記憶,也許...,我不敢再想象...

又拿起那封折了一遍又一遍信,看著那一個個早已入骨的文字,不知不覺,又來到那片杜鵑旁,它依舊開著,向著你離開的方向來著。

默默注視著它們,似乎看到那火紅的花,鮮綠的葉,一朵朵、一片片升入空中,圍著我片片飛舞,纏繞著、螺旋著上升,一片片聚集,一朵朵接連,織出一句句:杜鵑花開,我會回來。網(wǎng)出一條條與你偕手而過的街角。漸漸的,花敗了,葉黃了,在微風(fēng)中散落,在記憶中蒼白。花與葉偕手散落,又奇跡般的聚合,組成你的笑臉,編成你的身影,然后又漸漸消逝,永遠(yuǎn)離去...

時間如白駒過隙,杜鵑花無數(shù)次的爬出時光的深沼,無數(shù)次的招展它刺眼的鮮紅,而我,無數(shù)次的失望在杜鵑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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