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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玉

栓子有個家傳的玉,墨綠色的。栓子很喜歡,一直戴在身上。

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亂的時期,帶著這種玉石在外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栓子的這個玉石是母親在去世的時候給他的,他一直把這塊玉石做為自己母親的遺物。

栓子是一個孝順的孩子,他一直把這塊隕石帶在身上,從來不舍得分開。

自從母親去世以后,栓子就再也沒有什么親人了。他必須要養(yǎng)活自己,雖然自己的年紀(jì)不大,但是已經(jīng)沒有誰可以給自己保護了,他必須自己保護自己。

他想去城里找一份工作,好養(yǎng)活自己。他帶上自己所有的東西來到進城的必經(jīng)之路。這里已經(jīng)被日軍占領(lǐng)了,要經(jīng)過這個關(guān)卡,必須經(jīng)過他們的搜查。

栓子是一個老實的孩子,他從來沒有看見過這種架勢,竟然有點害怕。負責(zé)檢查的人以為他心中有鬼,認為他可能是地下工作者。

那個人立刻抓住了他。栓子很委屈的說:“我是良民,我不是什么地下黨,我沒有見過世面,看見人多我害怕。”

在糾纏拉扯中,一個當(dāng)官的人看見他的脖子上面竟然掛著一塊玉石。這塊墨綠色的玉石看上去非常的漂亮,他一下就看上了。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喜歡的任何東西都能變成自己的。

他用生硬的漢語說:“東西留下。”

栓子不解的說:“什么東西。”

這個日本人也許不像讓其他的士兵知道這件事,想獨吞,于是改口說:“你跟我過來,我要親自檢查你是不是地下工作人員,與大日本帝國作對的人。”

栓子一聽,嚇得趕緊就跪下了, 他痛哭流涕的說:“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我今天是第一天進城,想在里面找點事情做。養(yǎng)活自己。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抓的人!”

日本軍官笑了:“我說你是,你就是,你跟我走,不然我現(xiàn)在就打死你。說完,他摸出一把槍, 用槍指著栓子。栓子一看有一把槍頂著自己,他的生命一不小心就很有可能沒有。他只好跟著這個男人一起走了。

日本軍官詭異的笑了:“知道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嗎?”

栓子搖了搖頭,他小心翼翼地說,“長官,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我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民,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良民。”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脖子上掛的東西也很獨特。”

栓子立刻明白為什么男人單獨把他帶到這個房間,原來男人看中了他上掛著的玉石。他跪在地上,難過的說,”我求求你,這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遺物,求你不要搶走。 我真的只是一個農(nóng)民,我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我母親留給我最后的東西,我說什么也不能夠失去,求求你放過我吧!”

男人上前給了他兩個巴掌,嘴里我狠狠的罵著,“在這里,你有資格跟我講條件嗎?”

栓子痛哭流涕的說,“我求你,求你放過我吧,千萬不要把我的東西帶走。我給你跪下,我給你磕頭,請你不要帶走我的東西。這東西是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物,這東西不吉利。”

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真是可悲的人,連母親留給自己唯一的遺物都保不住。今天這塊玉石我一定要拿到手,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他都是我的。”

栓子驚恐的往后退著,他大聲的叫道,“你別過來,不要搶走我的東西。”

男人咬牙切齒地說,“今天你來到這里,就別想活著出去,除非你把脖子上的東西給我,要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栓子緊緊的抓住自己的玉石,“你不能這樣搶我的東西,這個東西是我的,而且是我母親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把這個東西留給我。這東西不值錢。”

男人給他兩個巴掌,不耐煩地說,“閉嘴,趕快把脖子上的東西給我摘下來,要不然我就會對你不客氣?,F(xiàn)在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還要這塊玉是做什么?”

栓子驚恐的說:“你不要過來,我還不想死。我求求你放過我吧!”他死死地抓住自己的玉石。

男人看他不愿意給自己,早已經(jīng)沒有了耐心。他伸過手去想要搶,被栓子一口咬住了他的手。男人痛得大叫一聲,這下徹底的激怒了他,他惡狠狠地說,“今天想給你好好說,但是你偏不聽,不就是一塊破爛的玉石嗎,至于你這樣。今天你的玉石要留下來,你的人也別想活著走出去。”

栓子嚇得跌坐在地上,男人的槍已經(jīng)上膛,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栓子嚇得渾身顫抖,他嘴里不斷地念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砰的一聲,男人叩響了扳機。

栓子本來應(yīng)該倒在血泊當(dāng)中,但是他卻好好的癱坐在地上。他身上沒有彈孔,更加沒有血跡。順子緊張的在自己身上上上下下都摸了一遍,確實沒有受傷的地方。栓子也驚呆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日本人軍官的搶并沒有打中自己,他還是完好如初的。

日本軍官也愣住了,他的槍法不錯,但是剛才不知道為什么,他竟然談沒有打中。他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槍口,槍口還輕微發(fā)熱,剛才自己其確實已經(jīng)打出了子彈,但是現(xiàn)在原本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栓子身上的子彈卻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的死啦死啦的!”說完,因為恐懼,他連續(xù)開了好幾槍。男人明明看到每一槍都打在他的身上,但是,栓子身上并沒有受傷的痕跡。他開始的狂妄變成了驚恐。

栓子忽然撲通一聲倒下了,隨后,他又直挺挺的站了起來。他的表情古怪,透露著詭異笑容。他的聲音突然變成了女聲,一個無比蒼老的聲音響起,“不準(zhǔn)搶走我的玉,從我們的土地上滾出去,你們到這里來燒殺搶掠,禍害了多少老百姓。你們不但殺人放火,還殺光了我們的人,我掐死你,給他們報仇。”

說完,他就伸出尖利的手,死死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男人已經(jīng)感覺到特別難受,他痛苦地掙扎著,不停的用手扳開那雙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墒?,他怎么用勁也無能為力,那雙手的力氣越來越大。最終,他放棄了掙扎。他只想早一點結(jié)束這痛苦的經(jīng)歷。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從嘴里面流出了惡心的白色泡沫。

栓子清醒過來的時候,自己渾身是血的站在一條小河邊。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擺脫那群惡魔的糾纏,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自己洗干凈以后,去了另外的城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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