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很難得地開了QQ。
幼時的一個朋友在線上掛著,于是便心血來潮地雙擊了他的頭像。
我們還在幼兒園時就是朋友。和他打水仗,我因為裝備落后而處于劣勢,便拿起一只塑料袋,裝滿水,又打了死結(jié),向他砸去。當時他正很帥地掛在一扇大鐵門上向我掃射,結(jié)果袋子砸在他身上,破了,把他半個人都弄得濕漉漉的。
他灰溜溜地被他母親領(lǐng)回去了,而我卻裝得毫不得意的平淡,心里早已高興地繞著院子跑了一圈。
老實的他,狡黠的我。
他摔倒了。樣子挺慘,膝蓋都腫了,紫紅紫紅的,還流了血。他母親給他上藥,我站在一旁看著。好像會很疼。但他卻咬著牙靜靜地坐在那兒。
后來我也摔了一跤。一整只膝蓋都在流血,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我的母親給我上藥。很疼。但是我想起他堅強的樣子,一咬牙不做聲了,眼淚卻怎么也止不住。
堅強的他,倔強的我。
買了一小包冰淇凌。
我貪饞地要拿一種我最愛吃的冰淇凌,母親卻拿起一根,問他:“要吃嗎?”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一把奪過去,拆開來便吃。
謙讓的他,自利的我。
試著和他聊了聊,然后很誠實地告訴他,他留劉海的樣子不好看。
又一會兒,他卻不回話了。
我失望地留下簽名:小時候的玩伴變得好陌生……
第二天,他很快地回復(fù):是在說我嗎?昨天和你聊天的時候媽媽叫我去吃飯了。
原來,一直,變的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