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這位朋友同在一所學(xué)校,同用一張書桌,雖然未曾謀面,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事情還要從頭說起。每周一的升旗儀式是全校最隆重的活動,當(dāng)我從大隊輔導(dǎo)老師那里接受這個光榮任務(wù)—在升旗儀式上演講時,我的心情真是激動極了。
但是,周日下午我突然發(fā)現(xiàn)演講稿不翼而飛了!于是全家緊急動員幫我到處找,可始終沒找到。我腦子亂極了,稿件的內(nèi)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我沮喪地躺在床上,父母過來安慰我:“沒關(guān)系,咱們回憶一下,重新整理好嗎?”我只好勉強(qiáng)爬起來,拿出紙和筆。這時,電話響了,我不耐煩地拿起聽筒:“誰呀,這時還搗亂!”“喂,是劉暢家嗎?”一個陌生的聲音傳來,“你的演講稿忘在書箱里了,我下午補(bǔ)課時看到的。我想,明天升旗你可能要用。我聽了半天才從老師那里問道你的電話,我給你送去把。”“不用啦。你是誰,住在哪兒?我去拿好了。”“我是你的‘同桌’,請你告訴我的址,我給你送去。”傍晚,我“同桌”的母親送來了演講稿。
開始,這事我并未太在意,因為想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學(xué)校由于教室緊張,我們班和低年級的另一個共用一間教室。
然后我遇到的煩惱就是這個小“同桌”非常不講文明。書桌儼然成了他的畫板,今天是“機(jī)器貓”,明天是“櫻桃小丸子”,桌角上還篆刻著“人、口、木、田......”;書箱可謂是個“百寶箱”:廢紙、方便面袋、鉛筆屑應(yīng)有盡有,坐在那兒上課對我來說簡直是在經(jīng)受考驗。我決定提醒他一下,否則只會越來越糟。于是,我模仿大人的口氣寫了一封信,“朋友,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面,去哦卻真誠地希望你能改掉亂寫亂畫的壞毛病,共同愛護(hù)我們的書桌。”
一個星期過去了,奇跡出現(xiàn)了。桌子變干凈起來,桌面也擦得很亮,再沒有刻畫新的東西;書箱里干干凈凈,沒有一團(tuán)紙。在書箱的一角平放著一張紙。我好奇地拿起來,只見上面用稚嫩的筆跡寫著:“朋友,謝謝。以后我要做個好孩子。還有,你能否把東西全部帶回家,總給我留點兒‘禮物’,我都不好意思了......”他在批評我丟三落四的毛病。我會心一笑,心里溫暖極了,因為我擁有了一位新朋友。從這以后,我們一直保持著這種“書桌友誼”,很平淡,但很真誠。
我和這位“同桌”雖然沒有形影不離,甚至不曾見過面,但我們擁有真誠和理解。我非常愿意多交幾個這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