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是這座城市的風(fēng)景。
極其偶然的機(jī)會,我和朋友坐在一家老字號熱飲店,透過窗外,看著白雪皚皚的街頭,雪花似飛絮一般從空中飄落街頭行人彳亍,老人獨自屹立街頭,肩頭落滿白雪,時而張望,時而輕喃......
旁有住在這座城市,她是抽空陪著我來逛一圈的,我端著熱奶茶,將雙手環(huán)繞在杯身取暖,指了指矗立街頭的老人:“他為什么這么冷的天站在那?”
朋友向窗外看了一眼端起奶茶輕啜一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我連連點頭,將老人的事拋向腦后。
“也是這樣的冬天。”朋友將脖子往衣領(lǐng)里縮了縮,似乎再次感覺到了寒冷的侵襲,“一個父親帶著他大約七八歲的女兒來這里喝奶茶暖冬,女孩扎著兩個辮子,穿著厚厚的棉襖,凍得通紅的臉蛋往不合身的灰色圍巾立鉆,父親搓著手,捂在女孩臉邊,父親牽著女兒走到柜臺。當(dāng)事人太多了,比現(xiàn)在還要擁擠,父親只好先放下女孩,告誡了些什么。便走向柜臺,女孩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時間久了,父親還沒回來。”朋友換了個姿勢,“女孩無聊了,忘了父親的告誡,跑出店外玩雪,抓起在灑下,父親時而望著女兒,時而焦急地跺腳,不知為現(xiàn)正在靠近。”
“一直停在一旁的一輛面包車沖了上來,女孩就這樣在父親的眼底下被擄走了。”朋友收回目光,再次請戳奶茶。
“后來呢?”我挑眉,覺得這故事頂多讓我痛斥那些人販子罷了。
“后來女孩的父親瘋了。”胖友指了指窗外,“喏,在那。”
我看向窗外,老人依舊站在那里,朝著路口時而張望,時而輕喃。
“他覺得是他才讓女兒丟了,從那天開始他便天天站在那了,無論春夏秋冬。”朋友搓了搓手,“他大概才四十多歲,但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
我擦了擦眼角,懷著敬重看向那個背影,這十年,站出了滄桑,站出了風(fēng)霜,也站出了無窮無盡的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