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著早晨露出的太陽,隨著那些人那些事漸漸變?yōu)榱藵M天繁星。今天又悄悄的變成了昨天,時間總在不經(jīng)意溜走,時針,分針,秒針都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我們回不去了。
當(dāng)一些事就發(fā)生在我們身邊時,才明白我們總錯過的是那么美好。他是一個那樣平凡的高中生,和我們一樣會開心的大笑,認(rèn)真的奮筆疾書,曾記否當(dāng)我們他是那么的熱愛足球,綠蔭的草地上總能看見他馳騁的身影,在盛夏填補著汗?jié)n味的空氣里,誰的目光定落在誰身上,誰的耳畔總回響起“某某,把球傳給我”之類的話語??梢簿褪且驗樽闱?,我們之間仿佛天與地一般無法重疊。
在某一次踢球的時候,因為摔了個踉蹌,手骨折了。雖說運動受傷時常有的事,那天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手臂上打上了厚厚的石膏,動彈不得??伤€是依舊開朗,在青蔥的校園時代與我們插科訂揮。老天與他開了個玩笑,因為骨折打得石膏壓迫到神經(jīng)導(dǎo)致腦中的癌細(xì)胞病變,都知道這是癌癥,怎么會發(fā)生在他身上,此后他一直在那充斥著重重的消毒水味,白床單,時不時聽見救護車聲音的醫(yī)院里。
我們常常拿著禮物,水果,書本去看他,整個操場,這間教室無法在看見他的身影,他不是成績優(yōu)異深受老師喜愛的特優(yōu)生,也不是因為某一特點人人皆曉的風(fēng)云人物,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不會引起回頭的平平男生。我們拉著大家伙走進病房的時候,望著全無血色的臉上浮現(xiàn)出明媚的笑容,他是寂寞的吧,每天點滴與他做伴,假裝歡笑,假裝幸福,他也很累吧。時不時會去看他,他問問班上的情況,班里的趣事,聽著聽著眼睛就明亮了,流出一種渴望的光芒,頭還時不時微微的搖動,就像身處其境,眼角泛出閃爍的淚光,正是花季的頭發(fā)也早已不見,被帽子替代。
有一天,手機滴滴的響起,是他發(fā)來的短信,單調(diào)的屏幕上只有五個字:
“扯了就好了”
當(dāng)時我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現(xiàn)在我仍舊不領(lǐng)會是什么意思,腦海中反反復(fù)復(fù)閃爍著畫面,一次,兩次…
收到這短信后,在某一時刻莫名的接到了他母親的電話,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心里很不安。
“喂,阿姨,有什么事”
“快來,再不來就見不到最后一面了”
幾乎接近虛無的聲音啜泣著。
心中仿佛有某種疼痛感與失去感像洪水決堤般,漫漫而來,腿一下子軟了下來。叫上同學(xué)瘋了似地跑去馬路上打車,身體木訥了坐在車上聽不見掠過耳畔的風(fēng)聲與車輪高速轉(zhuǎn)動的聲音,只感覺到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與寂靜聲。
再見到他時,以踏上了去天堂的路,他母親哭得似個淚人癱坐在他床邊,早已沒有招呼我們的力氣。我們的淚水也如傾盆大雨般嘩嘩落下,一人說著一句其實都泣不成聲。
“他一直不讓我跟你們說,可我還是說了。”
接著我就像被晴天霹靂一樣,收到那條信息,那條只條五個字的短信就在三小時前。我不知道那意味著什么,在生命的最后時刻也許是種解脫。
“他說他多想和你們在一起,在球場上進球,他說他聽見了吶喊聲,聽見了班主任的教導(dǎo)聲,他說他不想就這樣,他想活著,好好地活著,說著說著就……”他母親激動地握著我的手,淚滴一滴滴的滴在我的手上,浸沒了那純白真摯天真的時光。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里夢見他對我說:
“請你珍惜,我在天堂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