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認識論的轉(zhuǎn)變與發(fā)展,是推動歷史發(fā)展的強大動力;而一個時代文明的繁榮昌盛,需要的是“從荷馬到蘇格拉底”式的運思規(guī)則。古希臘燦爛文明的起源與發(fā)展,離不開“荷馬式”的恢宏壯麗的拓取精神,它通過對向人類“神性”的進攻索取到了智慧,而軸心時代的輝煌,卻是從蘇格拉底開始認識自己開始的。眾所周知,一面鏡子只能反應二維世界,而兩面鏡子的相遇,映射的卻是三維的生動與震撼,而在這種回歸精神之中,就引發(fā)了自身的質(zhì)的飛躍。荷馬是一面鏡子,他的偉大除了在于那部宏氣回腸的《荷馬史詩》,還在于“應該=能夠=必然”的銳利眼光。它向萬物投出了思維的長矛,迫使真理的暴露。無限豐盈了人的形象,以及滋生萌動的潛意識,嚇退了“自然”這一頭猛獸,使人類具有真正意義上的“邏輯能力”。但正如尼采所言“哲學是文化的醫(yī)生”。
當西方第一位哲學家泰勒斯失足掉進井里時,他對自然地“荷馬式熱情”以及他的孩子“自然學派”就宣告破產(chǎn),而臨危受命的偉大辨士普羅泰格拉則被其“人是萬物的尺度”牢牢束縛,終將化為虛無主義的犧牲品。當文明如流淌的河水在下流淤積阻塞,來自上游的滾滾洪流必將沖破枷鎖。蘇格拉底高舉“未經(jīng)省視的人生是不值得活的”,仿佛是另一位充滿理性的“鏡子”,照亮了時代的本身。“人只有通過不斷的反省才能獲得知識,而只是即美德”。這是美學史上一大進步。他第一次將“反省”嫁接到搖拽風花雪月的枝頭上,結(jié)出文明的果實。從此,人類心中有另一個自我。人生前行的腳步,就如放風箏一般,靈魂在空中飛翔,卻始終牽著一根回歸自我之線。而文明的發(fā)展與進步,是不乏“百家爭鳴”的壯麗局面。他需要的是精神的回力鏢,“本質(zhì)”是起點,亦是終點。如今提起哲學,必有“轉(zhuǎn)頭必見柏拉圖”;還有雅爾斯貝爾那深情的“四大圣賢”之呼喚,莫不是一種靈魂的吸引力,時代的回復力,它將時代來回到了本質(zhì)。而這樣的人生,才會更加有重量。帕特農(nóng)神廟柱上刻著兩句話:“認識你自己,凡事勿過度。”而本身就是“從荷馬到蘇格拉蘇”的偉大印證。
靈魂只有被探明了輪廓,才會有形有質(zhì);目光,只有回歸本身,才會有生命的大美與繁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