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喜歡在晚上,沒事的時候,關(guān)上門,拉上窗簾,給自己一個幽靜的封閉的空間。然后撲倒在床上,閉上眼睛想一天的事情,想通常被我當成隨筆的日記。再坐起來,在燈泡昏黃的微光中,仔細盯著窗簾上細小的紋絡(luò)看,仿佛在理順自己記憶的脈絡(luò)。
但總是想著想著就哭了,然后,我會站起來,看那晶瑩剔透的東西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最終以花開的姿態(tài)結(jié)束?;蛘?,躺在床上,想悲傷的事,任淚流啊流,流得我的內(nèi)心溫柔地坍塌成一片,流得枕上的布溫暖地濕成一片,流得近在咫尺的燈光在我150度的近視眼里形成一片茫遠的火花……
在這時候,媽媽總是會推推我的窗戶,好像在試試能不能打開,我就會聲嘶力竭地喊:“你在干嘛?”媽媽便用無辜的聲線回答我:“擦窗戶。”我就沉默了,但有人每天都擦窗戶嗎?!我不希望讓爸媽來干擾我自己的世界,我是自私的,尤其是對這個內(nèi)心的世界。我寧愿對陌生的人傾訴心事,也不想讓一個連他的衣服都十分熟悉的人闖入這里,那樣,仿佛一個脫光衣服的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別人面前。
最后,拿出除了我以外誰也不知道的日記本,開始編織我的文字的城堡,以及城堡內(nèi)只有我才懂的密碼……
我的房間,有一種味道,叫做憂郁。那,是我內(nèi)心的味道。
注:總是不知道自己在寫什么,寫完之后,仿佛卸下了肩頭的重擔,心頭卻浮起了欣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