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爸爸屬虎,性情溫和,一點都不像老虎那么兇,很少與人鬧矛盾。但有時候,可千萬別小覷他的“虎威”哦。這不,爸爸搖身一變,變成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老虎,讓我們之間不得不“溝通”一下。
受傷
在一個寧靜的夏夜,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畫畫,沉醉于畫筆和紙摩擦出的沙沙聲中,渾然不知客廳那兒有人在叫我。
“砰!”房門被粗暴地推開,我從畫紙絢爛的世界中被拉回,看著門邊不知為何一身火藥味的爸爸。
“長輩叫你你為什么不應?。?!”爸爸瞪著我狠狠地說道。
“啊?我沒聽見!”
爸爸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長長地嘆了口氣,說:“出來陪我們看比賽吧。”
我畫得正起勁,怎么可能就這樣被“騙”出去。“我不看,我要畫畫。”我不滿地答道。“畫畫什么時候都可以,這個比賽4年一次!”爸爸提了提嗓子。“我不去!我不去!”我堅定地說。“你給我快點過來!”爸爸開始有點急了。“我不想去嘛!”我嘴里嘀咕著。“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出來!”火山爆發(fā)了,我似乎都能看到爸爸眼中看到翻騰的怒氣。
我一臉委屈地走向客廳,窗外的天似乎更黑了。
惡化
坐到沙發(fā)上,我看見家里的其他長輩都一臉怒氣,爸爸更是急得直喘。我執(zhí)拗地別過頭,望著窗外令人壓抑的高樓,我的心好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壓得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這種壓抑的氣氛在空氣中醞釀了一會兒,又再次爆發(fā)了。
“不看比賽就給我滾回你房間去!”突如其來的狂吼伴隨著爸爸盛怒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把人燒化。我先是一愣,然后剛在在起身的瞬間,爸爸用命令的口吻說道:“你回來,給我去拿一條毛巾擦汗!”我輕輕地“哦”了一聲,那聲音小得只有我自己才能聽見。我心中滿滿地委屈,淚水在眼眶不停地打轉(zhuǎn)。
走進廁所關(guān)上門的那一剎那,我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涌了出來,心里有道不盡的委屈。等眼淚流干,隨手拿了一塊毛巾就走回到客廳丟給爸爸,又坐回到臨窗的沙發(fā)上,呆望著窗外那令人壓抑的高樓。
結(jié)疤
自從那次吵架后,我見到爸爸都會下意識地躲躲閃閃,更別說跟他講話了。我滿心希望能有一次可以和爸爸溝通的機會,想和他言歸于好,可就是扯不下面子。這件事一直纏繞在我的心頭揮之不去。天空都就像是蒙了一層紗,灰蒙蒙的。
可能是老天有意安排,又是一次看電視,奶奶問爸爸老年癡呆癥學名是什么,爸爸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我便接過去說:“阿爾茨海默病。”爸爸連忙跟了句:“對,就是這個,沒錯!”。我心中那叫一個高興,仿佛心口的的傷開始結(jié)痂,感覺和爸爸的關(guān)系有了起色。
天空烏云轉(zhuǎn)晴。
痊愈
過了兩天,爸爸請我看電影,我知道爸爸肯定是因為前幾天那件事。
我們走在電影院的路上,陽光灑在身上,暖融融的。就連那高樓看起來也格外的順眼。不久爸爸就開口道:“寶貝,我說一些你不愛聽的,你介意嗎?”
“嗯。說吧。”我心中不由得竊喜。
“那天為什么叫你那么多聲,你都不應?外面那么多長輩在,你這樣顯得很沒禮貌指導嗎?”爸爸語重心長地說道。
“那是因為我畫的入神沒聽見,不是故意的。”我委屈地辯解道。
“哦,那是爸爸誤會你了,是我不對。”爸爸笑著說。
“那你火氣也不至于那么大把?”“我不是急嘛,叫你那么多聲都不應。你也真是,看我都發(fā)火了你還硬往我槍口上撞,這不找罵嘛。”說完,爸爸開玩笑地提了下我的耳朵。
“誒,爸爸那今天我們看什么電影啊?”
“今天,你說了算寶貝女兒!”
……
溝通讓我和爸爸的關(guān)系得到緩解,我心中的太陽又露出了久違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