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輪圓月直掛在夜空之上,無私地向滿山遍野灑下它皎潔的光輝,給樸素的大地披上了一層銀色的薄紗,教堂里的歌聲依舊嘹亮,像往常那樣,混合著知了的叫聲給城市上演一奏華麗的安眠交響曲。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下次一定不會了!”一座樓房里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瀟灑哥頂著兩個黑眼眶大聲朗讀課文:“行到水窮處,坐看云起時。偶然值林叟,談笑無還期。”未幾,瀟灑哥偷偷地跑到房門旁,把耳朵貼在門壁上,然后,他大松了一口氣。
“初音妹子,哥哥來了喲!”瀟灑哥打開筆記本電腦,看到一個四色窗子出來,心情無比愉快。他點開了DOTA的圖標,因為今天是他和老濕約好了一個叫初音未來的女玩家打DOTA的日子。不能怪他和老濕的技術太低,只能怪對方的技術太高,所以要聯(lián)合起來打。(這是瀟灑哥自己說的)
乒乒乓乓的聲音一直持續(xù)到深夜十二點,他輸?shù)袅巳直荣悾銊偃?。瀟灑哥用的是自己一貫拿手的卑鄙角色——憎惡屠夫,老濕用的是近戰(zhàn)佼佼者——牛頭人酋長,不過最終還是被拿下了,對方遠程操作很好,用的又是風暴之靈,風暴之靈遠程輸出最高,又會瞬間移動,屠夫的鉤子鉤不到他,在路上就被打爆了。
“我靠!老濕你的技術太爛了,我都被你害慘了!”瀟灑哥在聊天框里打出。“呸!臭不要臉。”
聊天頻道里,對手得意洋洋,“兩個力量系近戰(zhàn)打風暴之靈,又沒有輔助,當然會輸咯!”
瀟灑哥可以想象那家伙眉飛色舞的樣子。
“其實你屠夫玩得不錯,我們再切一局吧。”“好呀。”瀟灑哥打出。“我不玩了,明天還要上學呢!”老濕得意洋洋地下線了,瀟灑哥沖著屏幕做了做鬼臉,“不用管他,我們繼續(xù)打吧。”
突然,瀟灑哥的電腦屏幕切換到桌面,一封郵件顯示在上面,“坑爹呀!我正玩得盡興呢。”瀟灑哥大罵道,他毫不猶豫地點開信封一看:
明天晚上九點,末日的喪鐘敲響,
地獄的大門打開,死亡的樂曲奏鳴,
無盡的黑暗蔓延,吞噬!毀滅!
人類將永遠不會從噩夢中醒來。
一切將會由此結(jié)束,一切也會由此開始。
”什么亂七八糟的,明天晚上九點?這不是我們下晚自習的的時間嗎?(注:晚自習是從明天開始)”瀟灑哥把電腦關掉,摸了摸額頭,有點發(fā)懵。二話不說,瀟灑哥拿起手機,按照信上的內(nèi)容給老濕發(fā)了一條短信。
“一定是騙子搞的!肯定是來要錢的。”瀟灑哥自顧自安慰道,他把鬧鐘定好后,就上床打起呼嚕來。不自不覺中,他打了一個噴嚏,因為今天晚上格外的冷!
在瀟灑哥家對面樓房的屋頂上,一個穿著黑色披風的黑影矗立在那里,身旁還有一位金色長發(fā)少女和一位比正常人高兩倍的肌肉巨漢,少女披散的金黃色頭發(fā)隨風舞動,幽藍色的眼睛,穿著一身純黑的小夜禮服,秀氣的臉上帶著一架眼鏡,流淌著輝光,渾然一種不可侵犯的傲慢。巨漢渾身通紅,身上刻著奇怪的黑色紋路,手里拿著一柄巨大的銀色巨斧,斧刃上反射著皎潔的月光,使原本柔和的月光變得銳利起來。
“真是可笑,神殿竟然還不知道這胖子是誰呢!不,應該說全天下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呵呵……”“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少女充滿疑惑地看著黑影,“《死海古卷》。”少女驚訝地張大了眼睛,里面反射出來的是驚恐與不安。巨漢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做出這種表情,就不免問了起來:“《死海古卷》是什么?”
少女推了推眼睛,答道:“是比《圣經(jīng)》更早的宗教記錄,還有一些預言。”“難道上次的神殿失竊案,是大人您,您干的嗎?”黑影笑而不答,透露出一種陰森的氣息。
眨眼間,三個人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沒人知道這里剛才發(fā)生過什么。
X市秋川中學,是市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重點中學,重點不在于學習,而在于經(jīng)濟。與校門正對面的大樓是教學樓,一路并排種著茂密的花草,校園左側(cè)的螺旋形玻璃建筑物就是實驗樓,就連樓梯也是透明的,可以清楚看到下面匆忙路過的人群與打掃衛(wèi)生的值日生,瀟灑哥就是喜歡這種踩在別人頭上的感覺。校園右側(cè)的就是圖書館了,價值千萬的圖書就藏在里面,瀟灑哥家里就有幾本,直到現(xiàn)在都沒還。校園后面就是“升國旗,奏國歌,向國旗敬禮”的運動場了,聽說能足足塞下一萬人都擠不死呢!
像一如往常那樣,瀟灑哥走進自己的班級,把書包放在桌子上,后面的老濕對他低聲細語:“哎,你說你相信信里的內(nèi)容嗎?”“不相信。”“我靠,你TM太無聊了吧,你自己都不相信還朝我發(fā)個屁短信。”
瀟灑哥確實感覺挺無聊的,千篇一律的學校生活,千篇一律的老師,千篇一律的作業(yè),還有那最見鬼的欠扁無慮的晚自習。
“想要我的寶藏嗎?想要的話全部拿走,偉大航路!我把世界的一切都放在那里。”瀟灑哥一只腳踩在椅子上,一只腳踩在桌子上,還故意用豪邁的聲音朗頌海賊王里的臺詞,引得全班一片哄堂大笑。“瀟灑哥,獨具一股風騷呀!”李綱吊兒郎當?shù)靥稍谝巫由?,對瀟灑哥調(diào)侃道。“玩蛋去!”“都別吵,老師來了!”班長大呼道。
就這樣,一個白天的時間如同指間沙,輕輕流逝。令人悲傷、令人感悟、令人遐思的夕陽又一次掛在天邊。
出去買晚餐的瀟灑哥與老濕遇到一個三歲半左右的小女孩,兩人仿佛不用語言交流就心意相通般會心一笑,老濕跑去對小女孩說:“小姑娘,要不要吃棒棒糖??!”小女孩好奇地睜大眼睛看著他,“你那招已經(jīng)過時了,我現(xiàn)在都不這么說。”瀟灑哥跑上前去,驚現(xiàn)惡魔般的笑容:“來!小朋友,叫我一聲干爹,保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哇——?。“?!”小姑娘嚎啕大哭起來,結(jié)果,瀟灑哥與老濕被她的八尺巨漢老爸追遍了大半個城市……
時針指向七點鐘。“瀟灑哥,老濕,你們沒事吧!”“他們不會去參加馬拉松了吧?”“唉呀媽呀!嚇屎我了。”瀟灑哥不停地擦頭上的汗,“瀟灑哥,我認為我們下次應該分頭跑。”“說得屎內(nèi)。”“安靜點!老師來了。”班長大呼道。熱鬧的全班一片肅靜……(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