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南生活一段時間,上了出租車總是習(xí)慣性地詢問到哪兒哪兒多少錢,彼時司機總會一臉不屑的樣子瞪我一會兒,好像一眼就看穿我不會講價。繼而說了個我能接受的價格(注:我是被這幫人給嚇慣了,在被驚人的價格打擊數(shù)番之后,我絕不敢再低估生存在海口的成本,估價時幾乎都是把手中的人民幣當(dāng)成等面值的日元),飛馳在路上,我想到了那日在吳江,一個貴州大漢玩我的場景。吳江給我的印象是地廣人稀,偌大的家樂福超市都可以竟日無人出入,可能因為那是工業(yè)園,總之就留下了那么個印象。那日我在汽車站等出租車,四周空曠,大約十分鐘可以等到一輛。站在候車道內(nèi),伸手?jǐn)r下一輛,無奈剎車靈敏度不盡如人意,沒停準(zhǔn),我向前悠悠移去,可恨一少婦娉婷鉆入車內(nèi),那個司機叔叔給了我一個眼神,讓我感覺他有意催她下去。然而,是我太天真了,他調(diào)頭就跑了,瞬間讓我明白他回頭的目的是告訴我他是掙錢的,不是掙情的。悻悻轉(zhuǎn)回候車道,此時跨一電驢的面善大叔走來,說要載我,和出租車一樣價。我看天色已暮,沒耐心等了就隨他去了。最后結(jié)果就是,他說要宰我,和出租車八倍一樣價。我說:“大叔,還要我請你吃飯不。”他說:“不用,這就夠了。”對比一下南京,那日在南京迷路,原因是老虎地圖路線錯誤,我猜測它載入的可能是六十年前的老南京。我漫無目的的走著,看見路旁??恳惠v出租車,司機臉色不大好看,恐又要被宰,轉(zhuǎn)念一想,那也不能露宿街頭吧。上前問他,到南站多少錢。老叔說句“打表”,當(dāng)時給我感動得嘩嘩落淚,到地方我百般不舍地想帶他去給??诘臒o恥之徒做表率。有首歌唱的好“千萬別到天涯海角來,這兒的人心比比的壞”。
所以我總結(jié)了,在海南,法律是極度不健全的,出租車的計價器完全是當(dāng)里程表用的?;疖嚻睂嵜浦?,代售處可以只給候車站留下三張學(xué)生票,而且明目張膽從售票窗口拿走,還要大聲嚷嚷“你去告吧,我看你們有什么本事”(哇塞,好威風(fēng),拿自己當(dāng)朱元璋了),然后全價兜售給學(xué)生,這樣火車站不好做的事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委托給代售處了。他當(dāng)然會提前給你打好預(yù)防針,好意告知火車站也不可能買到學(xué)生票。要我說,有本事把學(xué)生票全都直接在火車站全價賣,反正沒人管,怕丟海南人的人怕給海南抹黑之類的話就別多說了,因為海南在多數(shù)來過的人心中根本就沒有臉。實名制之后火車站是怎樣的慘狀我就由于一直沒打過交道就無從得知了。機場秩序是交通站點最不受干擾最讓人舒心的了,可能他沒工夫不遠(yuǎn)萬里跑到機場再不辭辛苦地跑過來,來來回回累個臭死暈得找不著北,最后發(fā)現(xiàn)那兒還沒有火車站排隊上公共廁所的人多。在蘇州在南京,違法的人活的都提心吊膽,在海南呢,都活的錦衣玉食有滋有味。就是在淮北,他媽的也沒有這樣大膽的,也沒有這樣低素質(zh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