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四哥,你把名額給老二,我們是替你覺得不值,王卓那孩子剛才說的對,虎子一定比鐵柱強,說不定真能被仙人收入。”鐵柱他爹的五弟,在一旁接茬道。
王卓得意的一笑,添油加醋的說道:“這一切都是他們一家人自找的,我和我爹之前就勸過,可沒用啊,他們一家人都是驢脾氣,倔啊,現(xiàn)在撞墻了,賴誰啊。”
王浩面露不忍之sè,說道:“鐵柱他……”
沒等他說完,王浩他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王浩語氣一滯,輕嘆一聲,不再插嘴。
鐵柱四叔暗嘆,沉聲道:“誰再提此事,就是和我老四過不去,這事就這么結(jié)了,鐵柱這孩子沒被選中,只能說是沒有福分,與其他無關(guān),鐵柱,你也別放在心里,實在不行就跟四叔出去,嘿嘿,仙人門派四叔說不上話,可若是江湖上的凡人門派,四叔討個面子,還是可以的,到時你和你弟弟虎子一起去,我本就打算把他送到江湖上的門派歷練一番。”
王卓一聽這話,立刻大笑,輕蔑的說道:“鐵柱,我看四叔說的行,你去吧,到時候就和人家說,你是被仙人淘汰下來的廢物,說不定人家一聽這話,立刻就收你了呢。”
王林緩緩抬起頭來,漆黑的眸子木然的在周圍那些嘲諷的親戚身上掃過,最終放在王卓身上,一字一字說道:“王卓,你聽好,我王林此生,絕對會踏入仙人門派,你和你爹對我們一家人的嘲諷,我會一一記在心頭。”
王卓冷笑,正要譏諷,四叔眉頭一皺,對王卓喝道:“小兔崽子,你他媽在啰嗦,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把你弄成白癡,我就不信到時仙人還會要你!”
王卓父親面sè大變,急忙上前把王卓拉在身后,疾言厲sè道:“老四,你敢!”
四周地親戚。全都面帶冷笑。看著眼前地一幕。
鐵柱四叔哈哈大笑。目中寒光閃爍。低沉道:“哦?大哥。你說我不敢?”
鐵柱父親連忙上前拉住老四。急道:“老四。聽二哥地。你家里有老婆孩子。犯不上為二哥這樣。你心意二哥這輩子銘記在心。老四。你送我一程。我和你嫂子帶鐵柱回家。”
鐵柱四叔盯著王卓父親。冷笑幾聲。隨后深深地看了自己二哥一眼。點了點頭。拉著鐵柱。與鐵柱父母離開了大宅子。
遠遠。王林耳邊隱約還能聽到院子里親戚們地嘲諷之聲。
坐在四叔地馬車中。一家人踏上回家地路程。
馬車內(nèi)一陣寂靜,鐵柱父親內(nèi)心感嘆,說不失望那是假的,可鐵柱畢竟是他兒子,他暗嘆一聲,開口道:“鐵柱,這算啥,沒事,你爹當初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比你還沮喪,后來不也一樣堅持下來了么,你聽爹的,回家好好讀書,明年大考爭取考個好成績,若是不喜歡讀書了,就和你四叔出去散散心。”
鐵柱娘愛憐的望著自己兒子,勸慰道:“鐵柱,你可別做傻事,娘只有你這一個孩子,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想活了,娃兒,你要堅強啊。”說著說著,她眼淚就流了下來。
王林望著爹娘,點頭說道:“爹,娘,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做傻事的,我有打算,你們不用cāo心了。”
鐵柱那娘把鐵柱摟在懷里,低聲道:“鐵柱啊,一切都過去了,咱不想這事了。”
母親溫暖的懷抱,讓王林心靈的傷口漸漸有了愈合的跡象,王林這幾天太累了,心力憔悴,疲憊不堪,隨著馬車的跌宕起伏,他漸漸睡著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成為了仙人,帶著父母在天空上飛來飛去……
深夜,鐵柱醒了,他看著四周熟悉的小屋,輕嘆一聲,目光閃動,內(nèi)心的打算更加堅定。出了小屋,他向爹娘的房間深深的望了一眼,拿起紙筆留下一封書信,揣著足夠的干糧,離開了家門。
“求仙之路,我不會放棄,恒岳派,我一定要再去嘗試一下!即便還是不收,也一定要打聽到其他仙人門派所在位置。”王林目光堅定,背著包裹,離開了山村,向外走去。
此時月光鋪路,星痕指向,把王林的背影拉著很長,很長……
三天后,王林行走在偏僻的山路上,他當rì被張姓青年夾在腋下,睜開眼睛的一刻隱約看到大致的方向。
一直向東,王林不顧雜草割破雙腿,堅持不懈的前行。
一周后,他已經(jīng)徹底走進了深山內(nèi),好在此地吃人的野獸不多,王林一路上小心翼翼,終于在這天的清晨,站在一座孤山頂端遠遠的看到了那熟悉的被云霧繚繞的山峰。
此時他已經(jīng)筋疲力盡,坐在山頂拿出干糧,啃了幾口,望著恒岳派的山門,他目光堅定,就在這時,一陣野獸的喘息聲從身后傳來,王林全身汗毛乍現(xiàn),回頭一看頓時面sè蒼白。
一只碩大的白虎,瞪著血紅的雙眼,目露森森寒意,嘴角更是留下涎水,落在地上發(fā)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吼叫一聲,白虎撲出,王林苦澀一笑,毫不猶豫從一旁懸崖跳下,下落的罡風吹面,王林腦海中禁不住回想起父母的目光以及親戚嘲諷的話語。
“爹,娘,鐵柱不孝,永別了。”
橫生在懸崖壁上的樹枝,交錯雜亂,王林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下落,雜枝從上而下陸續(xù)折斷,就在他墜到懸崖中部的瞬間,忽然一股龐大的吸扯力突然出現(xiàn)。
王林身不由己的被這吸力一扯,拽入懸崖壁縫的一處洞穴內(nèi),緊緊的貼在洞穴內(nèi)的墻壁上,王林昏沉間只感覺身體仿佛處于風口般瘋狂的被向后吸扯,許久之后,這吸力才漸漸消失,他的身體從墻壁上摔下。
緩了半天神,他才掙扎的爬起,全身衣服被樹枝刮成布條,身體上更是傷痕累累,尤其是右臂,脹痛不止,腫起老高。鉆心的疼痛如cháo水般一**涌來,豆大的汗珠嘩嘩流下,他一摸,分不清骨頭是否斷裂,但顯然這傷勢是剛才撞擊墻壁時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