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個時候,檸檬姑娘喜歡的那個人突然在空間發(fā)了條說說“有人說我像何以琛……”,于是檸檬姑娘就一個人默默地追完了整部劇,盡管檸檬是個不喜歡看劇,看電影的奇葩,可還是因為那個人一句話,默默去看了劇??粗莻€劇,想著她喜歡的人,一個人在電腦前哭的稀里嘩啦。
是的,像這樣的事很多,因為那個人的喜歡,她去讀《上下五千年》,她去看籃球賽,她去寫詩,去爬山。有人說,喜歡一個人,大概最后就是成了那個人的樣子吧。那么檸檬姑娘就是這樣,慢慢的向著那人靠近。
同趙默笙一樣,同樣是七年,檸檬姑娘已經(jīng)喜歡那人七年了。為他哭,逗那人笑,一切那人都知道,可是始終不冷不熱。他拒絕了檸檬姑娘,卻又在檸檬姑娘下定決心不再聯(lián)系那人時,打來電話,發(fā)來短信。于是,就這樣,無法靠近,卻始終又無法放棄。
我們罵她傻,可她只是淡淡笑,目光悠遠(yuǎn),“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作為有著花心濫情之名的雙子座,檸檬姑娘是個異類。平常時候幾乎不與男生講話,幾乎沒有異性朋友,潔身自好的令人發(fā)指。有人追她,千里迢迢送一箱又一箱的水果,每天做葉子標(biāo)本記相思,檸檬姑娘一退再退,最終也只是以“朋友”作為最后的底線,讓追她的人哭笑不得。最終出于道德愧疚,還是與追她的人斷絕聯(lián)系,她這樣說,“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也不想浪費你的時間,所以,我們也無法做普通朋友”。我們又說她,那人喜歡你是他的事,你又何必?她又笑,淡淡恬靜中是無法忽視的堅定,“因為我會不安”。
(二)
看完了《何以笙簫默》,檸檬姑娘終于發(fā)現(xiàn),那人不是何以琛,她卻是何以玫。
何以琛對喜歡的人一往而深,其他人在他眼底都是浮云。而那人,她喜歡了七年,一起難過,一起笑,一起走,是友誼,卻永遠(yuǎn)無法超越到愛情。她于那人是可有可無的蔥花,湯加上蔥花,會好看,很香,可是不加,也可以。她卻將他,當(dāng)成了自己唯一的信仰。他想去的地方,始終是她的遠(yuǎn)方。只是,她永遠(yuǎn)不在他的眉間心上。她看他徘徊在各種人之間,肆意調(diào)笑,從容自如,而她的道行遠(yuǎn)遠(yuǎn)不如她高深。他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她一個人活成寂靜,素成了歲月里的時光。這樣的兩個人,最終會走在一起嗎?第一次,檸檬姑娘這樣問。
何以琛和趙默笙之所以七年后依然在一起,是因為彼此心中有對方。這樣的兩個人,只要彼此初心不改,七年,十七年,都不會成為阻撓。距離雖遠(yuǎn),心卻很近。而她與那人,是嗎?她和他一路走過,七度春秋,卻始終看不懂他,看不到他的真心,看不到他的在意,或笑或語,她哭,她笑,她鬧,他始終都是那樣的一個存在,不遠(yuǎn)不近。是平行線吧,不是我在你也在,而是從不會交叉,只要你一個轉(zhuǎn)身,他便不見。如此,故事中的何以玫,大約也是幸運的,畢竟是兄妹,畢竟怎樣都無法割舍。而她呢,她是什么?朋友不是朋友,戀人不是戀人,她始終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始終都是一個尷尬的存在。原來,自己是這么可悲。
想起以往,她發(fā)空間,記錄心情。是歡歡喜喜的,是字斟句酌的,每字每句,像是裝飾,像是盼望。終于,日子久了,竟像極了面具,明媚陽光的面具。再多的風(fēng)雨襲來,檸檬姑娘也是習(xí)慣性的彎起嘴角,淡淡的,恬靜的笑,自嘲著,卻也無畏前行著。越來越遠(yuǎn)的時光拉長,怎樣考慮,原來她于他,從來都是浮云。那么多日子,她的時光里,似乎滿是他的影子,朦朦朧朧,卻始終遙不可及,竟是從未留下痕跡。
于是,檸檬姑娘終于狠狠心,想哭,卻又習(xí)慣性微笑,“對不起,我終于發(fā)現(xiàn),你是我看不到的明天”。在這個時候,那個人才從以往的“嗯”,“好”,“知道”之類的回答,轉(zhuǎn)為大段大段的詢問,在這個時候,檸檬姑娘才知道,原來他不是打字不快,而是通常他不愿罷了,習(xí)慣性敷衍。想起那時候,她總是為他找著借口,他忙,他有事,雖只是一個字,可他還是回我了,那些小心翼翼,不安彷徨,總是被她習(xí)慣性忽視,習(xí)慣性藏起,只是這個時候的真相,在她懂得時,終于從心底沖出,在他大段大段的文字里,檸檬姑娘模糊了淚眼,什么都看不見。只是到了最后,她也確確實實活成了他的模樣,最后一句“嗯,知道”,結(jié)束了全篇。
青春期的第一場懵懂,就這樣作了告別。原來在人生的劇場上,誰都不是趙默笙,能遇見何以琛那般的幸運。我們都是何以梅,傾盡全力地滿心歡喜去努力,后來才發(fā)現(xiàn)都辜負(fù)了流年,匆匆錯賦予。但,即便是這樣,也有過歡喜,有過難過,其中滋味,多年后,再來看,也不算白白淌過。好過月白風(fēng)清,卻沒心沒肺的不在意,青春也總要有點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