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和S一起吃完晚飯后,我便進到自己的屋中,剛進屋便聽到有人在我的房門外輕輕的敲了幾下,我知道肯定是S,便開門讓他進來了。
S笑道:“晚上沒事!今晚我們隨便聊聊吧。”
我想想也好,反正自己現(xiàn)在也沒什么睡意,也不知道S今晚又準備聊些什么。
“還記得那次我開車的事情嗎?”
原來S想聊的是那件事,也難怪,差點就丟了命的事情,無論是誰,想必也不會忘記的吧?
想起來,那件事情距今大概有兩年左右的時間了,記得那天,我和S在外面散步,走到快到高速公路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男人和路邊賣礦泉水的大媽似乎在爭論著什么。我和S出于好奇,便走了過去。
等我們走近一打聽,才知道是這么回事。原來,那個男人要開車上高速公路了,正好身上帶的水又喝完了,所以他就想在大媽這買兩瓶礦泉水??墒?,不巧的,他沒帶零錢在身上,僅有的幾個硬幣,由于當(dāng)?shù)氐娘L(fēng)俗,大媽又不肯收。
知道事情的原因后,S便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幫那個男人付了兩瓶礦泉水的錢。事后,那個男人自我介紹了一番,他叫嚴強,是鄰縣一個煤礦的礦主。他很感激我和S,便問我們要去哪,說他送我們?nèi)???墒?,我和S本來就是出來散步的,也沒什么具體的目的地,后來,嚴強便邀請我們?nèi)ニ依镒?,?zhí)意要請我們吃飯。
盛情難卻之下,我們只好答應(yīng)了他的請求。然后,他便帶著我們來到了他開的車旁,走近一看,還真是輛十分氣派的跑車呢!流線型的車身,豪華晶瑩的車頭大燈,使這輛車看上去極富動感和活力,車的顏色也很特別,通體全是十分鮮艷的紅色,在陽光的照射下,看上去異常的耀眼。我還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看到如此漂亮的車,看來這輛車一定分高檔了,車的主人自然也絕非等閑之輩。
想到這里,我不由細細打量起身邊的嚴強來,他看起來大概三十來歲的樣子,個頭中等,頭發(fā)梳的十分整齊,身上穿著一套阿迪達斯的休閑裝,從他那稍稍有些隆起的腹部來看,這人的生活條件應(yīng)該是十分優(yōu)越的。
就在我和S準備從后座上車的時候,嚴強向S問道:“小兄弟啊,剛才在你拿出錢包掏錢的時候,我無意中看到了你的駕照,冒昧的問一句,想必你也是開車人了?”
聽完他的話,S略帶靦腆的笑了笑,說:“我還沒有車呢,這個駕照不過是半年前才考到的,當(dāng)時父母說有個駕照好找工作,我就只好去考了。”
“哈哈,沒想到還是個孝子??!既然你有駕照的話,這輛車就由你來開吧!”
沒想到這北方人還真是豪爽,這樣氣派的車,想也不想,要交給S來開。S自然也不好意思,可是彼此推辭了一番后,也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畢竟,難得人家這么熱情,不給面子的話也實在說不過去。況且,像這樣的車,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有機會開呢!想想,還真是羨慕S,要是我也有駕照就好了。
看到S答應(yīng)了開車后,嚴強又繼續(xù)說道:“兩位小兄弟,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這人有個怪毛病,開車開上了癮,所以我從來都無法坐別人開的車。不過,你們不要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這輛車就交給你們倆來開,我打電話,再叫人把我另外一輛車開過來。你們稍等一下啊,那車就在附近,等開過來后,我就帶你們走!”
真沒想到麻煩事倒也不老少,也許有錢人總都有一些跟常人不一樣的習(xí)慣吧!既然,我和S之前都答應(yīng)了他,現(xiàn)在也只好等等了。隨后,我們便坐在車中,同嚴強隨便聊了一些各自情況。
在聊到他所承包的煤礦時,嚴強不禁露出了些許愁容,他說目前這段時間,煤礦里出現(xiàn)了很奇怪的傳聞,一時搞的礦工們都不敢下井了,這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個沉重的打擊。
就在我和S正準備問嚴強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事情時,聽見身后不遠處傳來兩聲車鳴聲,我們回頭一看,只見一輛白色的跑車慢慢開到了我們跟前??拷豢?,這輛車的造型和我們身后的那輛還真是十分相像,兩輛車看起來也就是顏色不一樣,看來這輛車也應(yīng)該價格不菲了。
那輛白色的車停好后,從里面出來一個看上去跟我和S歲數(shù)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他看見嚴強后,畢恭畢敬的對他說道:“嚴總,車給您開過來了。”
嚴強看到車來了,顯得十分高興,依然用他那大大咧咧的口氣說道:“恩,好,小王,這沒你什么事兒了,你趕緊自己打車回去吧!”
“好的,嚴總,祝您一路順風(fēng)。”
之后,這個叫小王的年輕人便站到了路邊,一直目送著嚴強坐進了那輛白色的車。
于是,S便駕駛著嚴強的這輛紅色跑車載著我,跟在那輛由嚴強自己駕駛的白色跑車后面,漸漸開上了高速公路。
坐在這輛名貴的跑車內(nèi),我一直十分興奮,好歹也算過了一把名車的癮呢!不知道S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受,只不過我不敢同他搭話,雖然我知道他有駕照,可從來沒見他開過車,究竟S開車的水平到底怎么樣,我還真是一底都沒有。
不過,想想S倒也從來沒讓我失望過,雖然我的心中還是有那么一點擔(dān)心,不過坐在名車內(nèi)看著沿途經(jīng)過的風(fēng)景,還是讓我覺得十分愜意的。
剛出高速公路路口,我突然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滴在了我的脖子上,感覺涼涼的,剛開始還以為是滴的水,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對啊,這輛跑車又不是敞篷的,車內(nèi)怎么可能會滴水呢!我下意識的用手在脖子上摸了一摸,可拿到眼前一看時,不禁讓我驚呆了!那猩紅的顏色,那濃稠的感覺,這分明是血??!
可這僅僅只是一個前奏,就當(dāng)我準備把這一奇怪的現(xiàn)象告訴S的時候,我抬頭一看前方,發(fā)現(xiàn)車的前后窗都開始被這不斷流淌著的鮮血所覆蓋住了,這種景象就像下雨一樣,只不過,車窗上流淌著的是鮮紅色的液體。
“S,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寇嚧扒胺蕉家呀?jīng)越來越模糊了!”
“我也不知道,看起來好像是血!”
S很快就打開了雨刮器,可是窗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加上鮮血本身就比較濃稠,即使雨刮器不停的清掃著車窗,依然也沒有太大的好轉(zhuǎn)。漸漸的,我們的視線已經(jīng)受到了極大的干擾。
而車內(nèi)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從上面慢慢滴下的鮮血也在逐漸增多,很快,整個車廂里都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我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胃在不斷翻騰,只能強忍著不讓自己嘔吐出來。
“Y,趕緊推開車門!剎車已經(jīng)不靈了!在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會出車禍的!趁周圍還沒有什么車輛,趕緊跳車!快啊!”
聽到S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在喊著,我清楚的意識到了眼前的形勢是多么的危急!好在我坐車的次數(shù)不多,經(jīng)常會忘了系上安全帶,我趕緊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了車門,然后用雙手緊緊抱住頭,閉著眼睛就滾了下去。
還好車已經(jīng)下了高速公路,再加上S開的一直比較慢,我在地面上翻滾了幾下后,最后躺在了路旁的草地上。我努力的爬了起來,發(fā)現(xiàn)身上許多方都磨破了皮,兩個胳膊肘也滲出了鮮血,一陣陣的疼痛不斷的襲來。
可這些都算不得什么,我必須要趕緊找到S,他可千萬不能有事?。【驮诓贿h處,我看到那輛紅色的跑車撞在了路邊的欄桿上,四周并沒有看到S的人。不好!S現(xiàn)在一定還在車內(nèi)!
此時,我已經(jīng)顧不得手腳上的疼痛了,跑一步,拐一步的趕到了那輛車前,嚴強也停下了他開的車,趕在我前面沖到了S開的車前。他很快就拉開了車門,然后鉆進了車內(nèi),一把把S給抱了出來。
“S,沒事吧?”
“還好,就是剛才腿被擠了一下,應(yīng)該不要緊的。嚴大哥,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之后,嚴強便把S放了下來,看的出來,他的腳還是有些不方便的,于是,我便扶著他坐在了路邊的草地上。好在S身上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損傷,這也真是幸了,我心中的那塊石頭也總算放下了。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剛才的事情,還真是夠離奇的了!好端端的跑車,怎么會無緣無故的流出那么多的鮮血來?看來,這件事情有必要好好問問嚴強了。
“嚴大哥,你之前開這輛紅色跑車的時候,有沒有遇見過什么特別奇怪的事情?”
“一直沒有啊,小兄弟,你們剛才開車時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看著嚴強臉上一臉的問號,我便把剛才在車內(nèi)遇到的怪事告訴了他,這下嚴強更驚愕了,他趕緊鉆進車內(nèi),不一會又鉆了出來,對我們說道:“車里面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什么鮮血啊?”
不會吧?剛才我和S都明明看到車廂里面滴了那么多的血,車窗上面也是呢,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差一點就出了車禍,怎么現(xiàn)在居然沒有了呢?于是,我攙扶著S,來到那輛紅色跑車跟前。可細一看,的確前后車窗上,連一絲一毫的血跡都沒有,我又鉆進車內(nèi)看了看,也是一樣,之前清楚聞到的那股濃烈血腥味也不見了。
我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禁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可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血跡。就連剛才本已經(jīng)失靈的剎車,嚴強試了一試,發(fā)現(xiàn)居然也是好的!這下,還真是讓我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好在嚴強并沒有計較這些,他反而一個勁的跟我們道歉,說都是因為他要換我們來開的原因,差點出了事,不過好在現(xiàn)在人都沒出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已。隨后,嚴強打了個電話,讓之前那個叫小王的年輕人想辦法把車拖走。
然后,嚴強讓我和S坐進了他開的那輛白色跑車,載著我們,繼續(xù)向他家開去。一路上,S一言不發(fā),我知道他肯定還是在思考剛才的那些怪事,我不想打擾他,便同嚴強隨便聊起來。
聊著聊著,我突然記起來,之前嚴強跟我們說過,他承包的煤礦中最近出現(xiàn)了怪事,出于好奇,我便向他問了起來:“嚴大哥,剛才在等車的時候,記得你好像跟我們說過,你的礦井中最近好像出現(xiàn)了一些怪事,能不能跟我們說說,我和S之前也遇到過許多非常奇怪的事情,說不定在這方面,我們可能可以幫上一點忙的。”
“哦?是嗎?你們要是能幫我處理這件事情,那可真的是再好不過了。事情是這樣的,你們不知道,在長期下礦井的工人中,流傳著這樣一個傳聞,就是如果下井的話,一定不能把自己身上的隨身物品留在礦井中,否則的話,等你下一次下礦井的時候,可就再也沒辦法上來了。而前幾天,因為井下出了一點事故,導(dǎo)致兩名礦工身亡,好不容易才剛剛恢復(fù)了生產(chǎn),可是這幾天,許多礦工的生活用品突然不見了,有的是丟了牙刷,有的是丟了脫鞋,就在大家以為有人故意惡作劇的時候,有兩名下井的礦工說他們在井下找到了那些失蹤的物品,這下可把大家嚇壞了,丟了東西的礦工都堅決不下礦井了。再加上之前,又有礦工說,曾經(jīng)在井下撞到了鬼,這次無論如何,也沒有一個人再愿意下礦井了。這樣一來,我的煤礦就等于罷工了啊,唉,這幾天可真把我給愁死了!”
聽完嚴強的介紹,我倒還真想去看看究竟是真有此事,還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在惡意制造謠言,S的看法顯然也和我的一樣,要想找出事情的真相,唯有親自去調(diào)查這一條路可以走的通。嚴強雖然看上去對我們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太放心,不過眼下,似乎他也找不到其他的解決辦法,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我和S的請求。
另外,在S的強烈要求下,嚴強最終決定直接開車送我們?nèi)ッ旱V,畢竟,用S話來說,像這樣的事情還是要早一些調(diào)查清楚的為好。
又過了大概十來分鐘的車程,嚴強便載著我和S來到了他的煤礦。我們到的時候,正趕上礦工們吃飯,于是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我和S下了車。我稍微掃視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很多礦工們只是看了我們一眼,就又低下了頭,繼續(xù)默默的吃著自己的飯,也有不少人看到我們來了之后,便收起飯盒,匆匆回到了住處??雌饋恚@里的氛圍不太好,也許是由于嚴強剛才跟我們講的那些怪事吧,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自然礦工們的情緒都不會好到哪去。
這時,一個看起來和嚴強年紀差不多大的一個人朝我們快步走了過來,這人的身材很魁梧,臉上還帶著煤灰,一眼望去,還真覺得有些滑稽。
“來,S,Y,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蕭震鋼,平常我不在礦上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在處理這里的事情,他可真是幫了我不少忙呢!震鋼,這兩位小兄弟是我在路上遇到的朋友,路上不小心出了點小麻煩,他們似乎很有處理這些怪事的經(jīng)驗,這回礦井下的事情就指望他們幫忙了,剛才他們在車上跟我講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時,還真聽的我一愣一愣的呢!”
“身上太臟,還真是讓兩位朋友見笑了,我先去換身干凈點的衣服,稍后再向你們介紹一下這里的相關(guān)情況。”
說完,蕭震鋼便向我們告辭了,經(jīng)過剛才短短的接觸,還真是覺得人如其名呢,不光說話的語氣鏗鏘有力,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堅毅,看來這個蕭震鋼肯定是個特別賣力的人,不然我想嚴強也不會這樣提拔與信任他。
之后,嚴強便領(lǐng)著我和S去了他的宿舍,用碘酒、紅藥水幫我簡單處理了一下手腳上的傷口。由于S的腿暫時還沒有完全恢復(fù),嚴便勸他留在自己的宿舍先好好休息一下。
隨后,嚴強便帶我在宿舍周圍轉(zhuǎn)了轉(zhuǎn)。沿途,只有偶爾幾個礦工會跟嚴強搭上兩句話,其余大多數(shù)人還是把我們當(dāng)成了透明人。經(jīng)過礦工領(lǐng)飯的地方時,我不禁留意了一下他們的飯菜,發(fā)現(xiàn)種類比較單調(diào),只有簡簡單單的幾個蔬菜。
就在這附近隨便轉(zhuǎn)了十分鐘的樣子,換了一身干凈工作服的蕭震鋼又來到了我們身邊,看到他來了,嚴強便對他說道:“這個,震鋼啊,你還是先帶著Y在這附近轉(zhuǎn)一下吧,我去附近找個醫(yī)生來幫忙看看S的腿,兩位小兄弟,這次可真是對不住你們??!”
看著嚴強不住的自責(zé),還真是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了,我勸了他幾句后,便目送他坐進了那輛白色的跑車中,不一會就離開了這里。由于我之前受的都是一些皮外傷,在經(jīng)過剛才的消毒處理后,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大礙了。
嚴強走后,蕭震鋼便十分好奇的向我問道剛才我們來的路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嚴強還要找醫(yī)生來,我便把剛才來的路上遇到的車內(nèi)滴血的事情簡單的告訴了他。聽完我的介紹后,蕭震鋼倒也沒表現(xiàn)出太在意的神情,于是,我便隨便找了個其他的話題同他聊了起來。
蕭震鋼就帶著我在這附近轉(zhuǎn)了一圈,什么地方是做什么的也都向我做了簡單的介紹,在大致對這里有了一些了解后,我便問他,到底嚴強之前跟我們說出現(xiàn)的怪事究竟是怎么回事。蕭震鋼聽了后,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他隨后嘆了口氣,對我說道:“還是去我住的宿舍,我再跟你慢慢解釋吧!”
我估計他也可能是不想讓太多其的礦工知道這些事情吧,畢竟,要是搞的大家人心惶惶的話,不光生產(chǎn)一直恢復(fù)不了,就連調(diào)查這些事情的真相,也會受到很大的阻礙。于是,我很快同意了蕭震鋼的意思,跟著他一起來到了他住的宿舍中。
一進門,發(fā)現(xiàn)這里的住宿條件也很一般,宿舍里面十分簡陋,明顯比嚴強剛才的那間宿舍要小了許多,放了一張床后,似乎連椅子都放不下了。蕭震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便示意我就坐在床上,并向我解釋道:“沒辦法,這房子實在是太小了,連椅子都放不下,只好委屈一下了。”
“蕭大哥,不用在意這些了,你還是趕緊告訴我到底這礦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這樣一直沒辦法恢復(fù)生產(chǎn),可不是個事呢!”
可蕭震鋼并沒有很快回答我的問題,他反而向我問道:“我想在來的路上,嚴總也跟你們介紹一下事情的相關(guān)情況?”
“恩,嚴大哥向我和S說,是因為前幾天,井下出了一點事故,有兩名礦工身亡了,好不容易才剛剛恢復(fù)了生產(chǎn),可是這幾天,許多礦工的生活用品又突然不見了,后來在礦井中找到了這些東西,可是丟失東西的礦工們卻不敢再下礦井了。另外,我們還聽嚴大哥說,說是最近有其他的礦工在井下碰到了鬼,這些傳聞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剛才你所說的這些的確也是這段時間一直困擾著我們的問題,就像迷霧一樣搞的大家寢食難安,之前偶爾有兩個膽大的小伙子,說自己不信這個邪,一起下了礦井,結(jié)果被嚇的屁滾尿流的爬了出來,說是他們看到了會走路的死人,之后連夜就離開了這里。如果說之前在礦井中丟失東西的傳聞只是引發(fā)了一陣騷動的話,那現(xiàn)在彌漫在整個礦上的就只剩下了無邊的恐懼了,不單單是因為那兩個下井的小子說自己親眼看到了鬼,更離奇的是,就在昨天晚上,之前在礦井下因事故而死的那兩具礦工的尸體,**之間,突然不見了!由于事情發(fā)生的比較突然,嚴總要我暫時先把現(xiàn)場封鎖起來,然后再向礦上的工人們封鎖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出了這樣的大事,你們?yōu)槭裁床悔s緊報警呢?”
“嚴總說像這樣的事情比較特殊,之前有人說井下有鬼,現(xiàn)在兩具尸體又突然不見了,就算報警的話,面對這樣的事情,警方也不是一下就能解決的,這樣反而還會影響到礦上的生產(chǎn)。所以,嚴總就準備私下找專門的人來調(diào)查這件事情。”
聽完蕭震鋼的介紹,我深深感覺到這次事情的棘手,不僅僅是有人親眼在井下見到了鬼,還有突然不翼而飛的兩具尸體,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著聯(lián)系呢?我稍微想了一下后,還是決定讓蕭震帶我去之前存放那兩具尸體的地方看看,也許能夠有一些發(fā)現(xiàn)。
很快,蕭震鋼便帶我來到了之前存放那兩具尸體的窩棚,據(jù)他介紹說,這草棚就是之前這兩名礦工住的地方。我一聽,感覺很詫異,便問他為什么這兩名礦工沒有住在宿舍中,蕭震鋼聽后,搖了搖頭說道:“在這個私人煤礦上,礦工們都是住在這種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里,由于要等到死者的家屬來認領(lǐng)尸體,所以就暫時先把尸體放在了這里,之前住在這個窩棚里的其他人都換到了另外的窩棚中。我以前也是住在像這樣的窩棚里的,后來被嚴總提拔成了工頭后,才住進了宿舍。”
此時,我不禁又回想起了,剛才看到那些礦工們吃的飯菜,真沒想到,在這樣的私人煤礦上,礦工們的生活條件是如此的惡劣!不過,現(xiàn)在遠不是感慨的時候,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要查清楚眼前這兩具尸體然失蹤的原因。于是,我在這個窩棚中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這個窩棚搭的比較簡陋,通風(fēng)、采光條件都不是很好,據(jù)蕭震鋼之前的介紹,之前那兩具尸體就是放在窩棚中央的草席上,由于出了事之后,許多礦工們都非常害怕,所以,原先住在這個窩棚周圍的礦工也全都換到了別的地方,如果有什么人想在夜里偷偷運走這兩具尸體的話,也是十分容易的事情。
由于還沒有報警,所以我也不敢隨處亂動,只是大致了解了一下現(xiàn)場的情況后,便從窩棚里面出來了。
蕭震鋼隨后也跟了出來,他問我有沒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我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安慰了我?guī)拙浜?,說礦上還有事情等著自己要處理,之后,便同我告了別。
離開蕭震鋼后,我一直在想,有人花這么大功夫把這兩具尸體偷走,究竟是為了什么?與此同時,礦井下還出現(xiàn)了鬧鬼的傳聞,看來所有這些怪事的出現(xiàn),直接導(dǎo)致的一個后果就是,礦工們都不愿意再下井了,只要一天沒有查出真相,這個煤礦就沒有辦法恢復(fù)生產(chǎn),由此看來,所有的矛頭似乎都對準了嚴強,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無疑是最大的受害者。
想到這里,我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下午五點了,不爭氣的肚子向我提醒到,是時間吃飯了。于是,我決定先回去嚴強的那間宿舍看看,也不知道S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走到宿舍時,正好嚴強也在,他看見我回來了,便向我簡單詢問了一下,看事情有沒有新的進展。我不想增加他的心理壓力,便隨便應(yīng)付了幾句,告訴他先不要著急,我們已經(jīng)決定好了下一步的計劃了。聽到這里,嚴強的眼里放出了光,他不住的向我和S謝到,說現(xiàn)在也不早了,要請我們?nèi)コ燥垺?/p>
好在經(jīng)過剛才醫(yī)生的處理后,S的腿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雖然不能走的太快,不過也已經(jīng)能夠自由行動了。
吃過晚飯后,嚴強又送我和S回到了他的宿舍,他讓我們今天晚上就和他一起住在這里。并且,一再拜托我們,希望我們能夠盡快找出事情的真相,由于那兩具礦工尸體失蹤的消息暫時還沒有太多的人知道,要是他們的家屬哪天來礦上認領(lǐng)尸體時,突然發(fā)現(xiàn)尸體不見了,那肯定會大鬧特鬧的。
我安慰了他幾句,便叫上S一起離開了宿舍。一路上,我把今天蕭震鋼告訴我的信息以及自己的想法全都告訴了S。聽完了我的分析后,S繼續(xù)問道:“剛才你跟嚴強說我們已經(jīng)有了下一步的計劃了,我想聽聽你的打算,你覺得我們應(yīng)該從哪里入手?”
其實,剛才之所以跟嚴強這么說,很大一部分程度上也是為了寬他的心,過于緊張的氣氛對調(diào)查事情的真相是沒有太大的好處的。不過,這樣的說法也絕非信口雌黃,對于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調(diào)查,我還是仔細考慮過的。S之所以會這樣問我,我想這也是因為他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判斷,又想看看我的想法是不是和他的想法一致了,這人的性格就是這樣,我也沒辦法。
想到這里,我便朝他調(diào)侃道:“看來,不愧是S啊,之前的那次意外,還好沒有傷到你的腦袋,你也還是能夠跟往常一樣,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不,又想來考我了!”
聽完我的話后,S狡黠的笑了笑,但并沒有說話,看來他又是在等著看我的見解了。
“我是覺得這次的尸體失蹤事件以及傳聞中的礦井鬧鬼事件,彼此之間應(yīng)該是有聯(lián)系的,因為這兩者的矛頭都直接指向了嚴強,換句話來說,動機都是相同的。之前,我一直在想,到底這兩具尸體究竟會被人藏到什么地方去,如果說僅僅是為了等那兩個死去的礦工家里人來鬧的話,好像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去把這兩具尸體藏到別的地方也不太可能。所以,我覺得,如果還沒有被碎尸的話,這兩具尸體現(xiàn)在所藏的地方一定在就這個煤礦附近。再加上,我又從蕭震鋼那邊聽到了有關(guān)礦井鬧鬼的傳聞,這樣一來,我可以做出一個大膽的推測,就是有人之所以會放出礦井鬧鬼的傳聞,有可能正是想掩蓋尸體就藏在礦井中的事實。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去礦井下面仔細調(diào)查一下。”
我的話剛說完,S便很快接過了話茬,“Y,看來你的想法跟我的是一致的,我也是覺得就目前的這種情況,不管怎么說,我們很有必要下一趟礦井。而且,時間上也由不得我們來選擇了,我的意思是,就在今晚,我們馬上就去井下調(diào)查一下。”
看來意見是統(tǒng)一了,隨后,我和S便回到了嚴強的宿舍,我們向他提出了今晚下礦井調(diào)查的要求,他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yīng)了。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這次嚴強堅持著自己也要跟著我們一起下去,本來是不想讓他跟著去的,不過,我和S都沒辦法能夠勸說他,只好把他也帶上了。
之后,嚴強又要我們?nèi)フ沂捳痄?,因為有關(guān)下礦井的事情,蕭震鋼可是內(nèi)行,有他跟在我們身邊的話,勢必會幫上不少忙。我和S想想也是,畢竟我們倆從來就沒有下過礦井,不光下面是什么樣的情況,就連下礦井之前應(yīng)該注意些什么事項,我們也完全不知道。
嚴強隨后便準備帶著我們?nèi)ナ捳痄摰乃奚嵴宜?,可就在半路上,我們反而碰到了蕭震鋼??瓷先?,他顯得很急,不經(jīng)意之間,眉頭上已然打成了一個結(jié)。
看到他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嚴強急忙向他問道:“震鋼,怎么了?不會是有出了什么事情吧?”
聽到嚴強這樣問他,蕭震鋼抹了一把額頭,說道:“啊,不好意思,嚴總,倒也沒發(fā)生什么事情,我只是有些擔(dān)心你們今天晚上會不會有所行動,所以正在到處找你們。”
看來,大家還都想到一起去了,于是,S便把我們今晚準備下礦井調(diào)查的打算告訴了蕭震鋼。聽完我們的計劃后,他似乎不是太贊成,“我覺得今晚還是先不要去了吧,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不過那個鬧鬼的傳聞還是搞的人心里挺寒磣的,不如還是改在明天上午再去吧!哪怕就是白天的陽氣旺一點,下去也要安全一些??!”
聽蕭震鋼這么一說,還真讓我覺得有些詫異,沒想到像他這樣看起來特別剛毅的漢子,也多少會顧慮到這些東西。不過,既然我和S都決定就在今晚下井,這也是有原因的,看著蕭震鋼十分擔(dān)心的樣子,我向他勸道:“蕭大哥,你放心吧!這樣的事情,我和S之前也經(jīng)歷了一些。再說了,礦井下本來就是十分陰暗的,就算是白天還是晚上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像這樣的事情,還是早一天調(diào)查清楚比較好。”
旁邊的嚴強聽后,也是一個勁的點頭,他的意見也無非就是早一天把事情解決,煤礦才能早一天恢復(fù)生產(chǎn)。眼看我們的主意已定,蕭震鋼也沒有再多說什么了,只不過他也堅持要和我們一起下礦井,說在井下還可以給我們引下路。這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很快,我們四人便做起了下礦井的準備。
由于此時正值夏季,礦井下又是冬暖夏涼的,所以蕭震鋼帶我們來到倉庫,給我們每人發(fā)了一件長袖的工作服。此外,他還給我們每人發(fā)了一頂帶礦燈的安全帽、一雙手套還有一雙套鞋。
準備完畢之后,我們便坐著罐籠,下到了礦井中。礦井下的溫度的確要比地面上低不少,我們借助安全帽上的礦燈,一邊觀察周圍的情況,一邊緊緊的跟在蕭震鋼的身后。
來到這礦井下就像是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除了我們走路發(fā)出的響聲以及時而傳來的滴水聲外,其余一點響聲都沒有。在這樣一個絕對黑暗與潮濕的地方,出現(xiàn)什么鬧鬼的傳聞可真是再也合適不過了。
在前面帶路的蕭震鋼反復(fù)叮囑我們,一定要緊緊跟在一起,由于礦井中的岔道比較多,許多都是以前已經(jīng)廢棄掉的通道,萬一有人失散了,那可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我和S自然都不敢大意,這時,我注意到身邊的嚴強似乎狀況不太好,甚至聽到了他那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我轉(zhuǎn)頭看了看他,發(fā)現(xiàn)他一邊小心翼翼的走著,一邊不時的用手帕擦著頭??磥?,嚴強應(yīng)該極少下過自己的礦井,再加上諸如鬧鬼、尸體消失這樣的怪事,他現(xiàn)在會緊張,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真不知道,他干嘛非得要跟著來?
我們又往前走了大概一百米的樣子,突然,聽見了一陣輕微的響動,嚴強趕緊帶著哭腔問道:“震鋼啊,這是什么聲音啊?”
就在他的話剛說完的同時,我眼睛的余光注視到了,在我們的右邊,有個黑影很快的閃了過去。此時,由不得我多想,趕緊轉(zhuǎn)頭過去,借助安全帽上礦燈的照射,我一看,原來是幾只小老鼠,真是搞的人虛驚一場!
嚴強似乎也在覺得出現(xiàn)剛才的窘態(tài)很丟人,于是,他惱羞成怒的準備沖過去,想把這幾只小老鼠踩死泄憤。然而,蕭震鋼一把抓住了他,對他厲聲說道:“嚴總,踩不得!這礦井下的老鼠可是這里的風(fēng)向標啊,有它們在的話,才足以證這里的瓦斯含量是正常的!”
也許平常都是嚴強對蕭震鋼發(fā)號施令,所以嚴強在被蕭震鋼訓(xùn)斥完后,顯得有些不服氣,可是在這井下,我們?nèi)齻€又全都是外行,都要指望著蕭震鋼帶路呢,所以嚴強什么也沒說,看的出來他是把這口氣給忍了下來。
又走了一陣,我隱約聽到了前方有碎石塊的響動聲,由于有了剛才的經(jīng)歷,嚴強滿不以為然的把地上一塊小石頭用力踢到了一邊,隨后,憤憤的罵道:“媽的!還有完沒完?又想來嚇老子!”
我強忍住笑,心想這回嚴強還真是憋了一肚子委屈沒地方發(fā)泄,可就在我抬起頭,借著安全帽上的礦燈,看清楚前方的景象時,卻怎么也無法笑出來了。
只見,前方不遠處,有兩個黑乎乎的,看起來好像是人形一樣的東西,正朝著我們這邊走來。我心想,難道今晚除了我們,還其他的人也來調(diào)查這里的情況了?
S似乎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況,我們倆很有默契的往前走了幾步,借助頭上安全帽的礦燈一起朝前面照了過去??僧?dāng)我看清楚,前方被礦燈照射出的景象后,還是不由驚的向后退了一步!
只見,就在我們的正前方,大概幾十米處的樣子,兩個衣衫襤褸,全身是傷的人正一步步的朝我們走來,只是他們走路的樣子十分奇怪,緩緩的拖著腳步,舉手抬足都像機器人一樣十分僵直。這時,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們之所以這樣走路,正是因為手足的關(guān)節(jié)都沒有彎曲??!
身后的嚴強借助礦燈的照射,也看清楚了前方的情況,他很快就發(fā)出了殺豬一般的叫聲:“救命??!小陳、阿廣你們不要過來啊,大家本來都是老鄉(xiāng),你們在井下出了事故也不能怪罪于我??!??!救命啊!”
當(dāng)我回頭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嚴強已經(jīng)慌不擇路的跑掉了,看著那兩“人”正不斷的向我們逼近,這時我也看清楚了他們的面貌,這兩“人”全都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滿臉全是血水、傷痕以及碎石粒,再加上剛才嚴強喊的那些話,沒想到,那兩具平白無故消失的尸體,現(xiàn)在竟然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
雖然之前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碰到這樣的情況,我們也沒有太好的應(yīng)對辦法,只好轉(zhuǎn)身往回跑,等避開他們后,再來好好考慮下一步應(yīng)該怎么辦。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驚嚇,蕭震鋼跑的很快,S的腿本來就還沒有痊愈,再加上穿著套鞋,也跑不了多快,我們完全追不上他的速度,不一會,便看不到他的人影了。沒有他帶路,我和S很快就在礦井里面迷了路,完全找不到之前來時的那條路了。
好在,我們繞了幾圈后,也成功擺脫了那兩具死尸的糾纏,聽到周圍再沒有別的聲響后,我和S在一個廢棄的通道里,歇了下來。
“S,看來所有的怪事都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之前所謂礦井中鬧鬼的傳聞,我想也就是這個了,也許這個煤礦中之前也曾經(jīng)出過事故,也死過人,所以像蕭震鋼說的,之前有兩個礦工看到了會活動的死人,應(yīng)該就是這么回事。”
“恩,你分析的沒錯,不過,現(xiàn)在我們只要無法找出為什么尸體能夠自己活動的原因,所有的這些謎題也就沒有辦法徹底解開。”
雖然還沒有找出事情的真相,不過,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接下來,就要想辦法弄清楚這個尸體能夠自己活動的迷了。不過,一直呆在礦井下面也不是個事,在確認附近的情況暫時比較安全之后,我和S決定,還是先要想辦法回到地面上再說。
為了避免再次撞見剛才那兩具死尸,我和S也不敢在礦井中隨意亂走,就這樣,我們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努力的尋找著之前來時的那條路。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我感覺腳下好像踢到了什么東西,于是,我趕緊用礦燈往地上一照,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個看起來很小的鈴鐺,我趕緊撿起來一看,發(fā)現(xiàn)鈴鐺上面好像還寫著一些稀奇古怪的文字,我也看不懂究竟是什么意思,便放到耳邊輕輕的搖了搖??蓳u了一下,卻并沒有聽見聲音,正準備再次用力搖一搖時,身邊的S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Y,你先不要隨便動這個鈴鐺,讓我看一下。”
也不知道S又突然注意到了什么,我便把鈴鐺交給了他,他仔細觀察了一陣后,又用他那招牌式的神秘口吻對我說道:“我想這條路應(yīng)該就是可以回到地面去的道路了。”
聽到S這么說,我總算放心了,轉(zhuǎn)身扯著他就準備往前面走??墒?,S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這倒讓我有些不解了,急忙向他問道:“你怎么了?現(xiàn)在好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路了,你反而還不走了?想留下來陪那兩具死尸嗎?”
S笑了笑,說:“走,當(dāng)然要走,不過,不是現(xiàn)在,因為馬上就能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你想想看,現(xiàn)在能走嗎?”
看來,這家伙愛賣關(guān)子的老毛病又來了,沒辦法,我只能陪著他先留下來,看看到底他說的真相是什么。
按照S的說法,我們倆在這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先暫時藏了起來,S跟我說,等下就會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了,現(xiàn)在只需要好好的等著看就可以了。
我知道S在這種時候是從來不會開玩笑的,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很有耐心的等了下去。
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我發(fā)現(xiàn)蕭震鋼又跑了回來,只見他一直低著頭在地上尋找著什么,看起來,好像是丟了什么東西。
這時,S推了我一下,然后扯著我一起走了出來,對著蕭震鋼問道:“蕭大哥,你怎么又跑回來?”
蕭震鋼剛聽到S的聲音時,突然一愣,不過他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說:“我就是特意跑回來找你們的,跑著跑著,突然發(fā)現(xiàn)你們不在我身后了,擔(dān)心你們出事,我就趕緊回來看看。”
“蕭大哥的好意,我和Y心領(lǐng)了,不過,我想,你并不是回來找我們的,你要找的東西在這里!”
說完,S便把剛才撿到的那個鈴鐺拿了出來。蕭震鋼一看,似乎有些慌了神,他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S見此情景,轉(zhuǎn)頭對我說道:“Y,你也想知道這個鈴鐺究竟是用來干嘛的吧?既然蕭大哥不愿意說的話,那就由我來告訴你吧!這個鈴鐺雖然看起來很小,外表也十分的不起眼,可是你可千萬不能小看它,因為,這是攝魂鈴,是用來操縱死尸的一種工具,在趕尸匠中使用的比較普遍。剛才,我們遇見的那兩具會活動的死尸正是昨晚消失的那兩具尸體,也是前兩天在這個礦井中因為事故身亡的那兩名礦工的尸體!拒我的推測,我想蕭大哥你操縱尸體的能力還不夠高,不然那兩具尸體應(yīng)該不會走的那么慢才對,所以,我想你的本意也應(yīng)該就是嚇一嚇礦上的工人,希望這個煤礦就此停止生產(chǎn)。”
聽完S的推理,我追問了一句:“要是這個煤礦停止開采了,那蕭大哥和那些煤礦工人們不是都要失業(yè)了嗎?那他為什么還要這樣做?”
這時,蕭震鋼看了看我們,然后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既然攝魂鈴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我也沒什么需要辯解的了。這些事情的真相正如S剛才所說,之前,我就特意偷來一些礦工們的生活用品,然后把它們放到礦井中比較顯眼的地方,目的就是希望他們再不要下礦井了。可是,僅僅這樣的傳言卻起不到太大的效果。于是,之后偷走那兩具尸體、制造礦井鬧鬼的傳聞以及剛才操縱那兩具死尸的,也是我。
你們也已經(jīng)看到了,這是一個私人的小煤礦,是嚴強通過關(guān)系,在當(dāng)?shù)卣抢锍邪聛淼?,這里沒有國有煤礦那樣待遇,也不會有國有煤礦那樣的挖礦機器,所有的煤全部都是靠著我們這些農(nóng)民工的雙手,親手挖出來的!
然而,當(dāng)嚴強利用這個暴利的私人煤礦迅速致富了之后,他卻并沒有兌現(xiàn)之前的諾言,我們的礦工依然還是睡在臨時搭建起來的窩棚里,依然吃著那連盒飯都不如的飯菜,依然在沒有安全保障的情況下一次又一次的下礦井。就連因為出了事故而丟了性命的,嚴強也不會給一分錢的補償!要知道,像小陳、阿廣這樣的男人,在家里全是頂梁柱啊,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尚在農(nóng)村家中的孤兒寡母怎么過?
可是,嚴強卻不會去想這些,他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給政府官員封紅包,一輛又一輛的購買著自己最中意的寶馬牌跑車,要知道,他所開的那些名車,全都是用我們礦工們的血汗換來的!那些可都是不折不扣的汗血寶馬?。?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