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決裂
付家豪在看板前慷慨激昂的講著今天剛剛起草的提案,各個部門的管理聽的是熱血沸騰,恐怕董事長要選用自己兒子的提案了,他用這個提案大伙也無怨無悔,因為這個在看板前繪聲繪色講解的年輕人有這個實力。
“公司如果按照這個方式運行下去的話將會越來越好,而且換個運行方式還可以迎合市場,不會被淘汰。從……”他幾乎從站在看板前等到現(xiàn)在嘴巴都沒有停下來過,他這份自信非常讓在做的管理們欣賞,“我的提議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如果大家覺得有什么問題的話盡管提出來。”
家豪坐在董事長對面的看板前,他的父親和他自己只有三個人的間隔,但每次解讀完提案身體總會有一種居高離下的感覺,然后活生生的被拍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這種提案他已經(jīng)不知道做了多少個了。
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就像是在贊嘆他的文采,也像是贊嘆他的膽識,他的提案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很新穎很誘人。
可是坐在付家豪對面的董事長卻沒有一絲的欣賞流露出老,反而有些厭惡的表情。
“完了!”
他心中莫名奇妙的恐懼感襲來和前幾次一模一樣,他咽了口唾沫,等著自己的老爸決定。
掌聲停下來了,付鵬嘴巴張開了:“提案是很好,但是坐在這里的各部門管理,你們可聽明白了嗎?”
在座的十二個人都沒說話,因為他們的確不懂,作為這些老古板來說這些很難消化,就算是真正的極品提案他們也只能聽的云里霧里的。
“可是,他們不知道可以由我來交給那些同事,我很有時間的!”他看見自己父親的臉鐵青,臉頰上的肌肉抽動著。
“沒用,這些管理層的人都不明白還怎么管理自己的下屬?”付鵬擰了擰鼻梁似乎很累,然后懶散的說,“提案駁回!”
“憑什么?”付家豪受不了,他自從來到父親創(chuàng)辦的公司里以來從來都沒有過一個提案,原因五花八門。
“憑你是我兒子,憑你的提案不好!”付鵬見自己的兒子惱他頓時發(fā)火了,“如果這個公司給你接手,不管你接手后會如何更改發(fā)展方向我都沒有意見。可是我要告訴你,現(xiàn)在還在我的手中,你需要迎合我的口味!”
“不管怎么說那你都撤了我十幾個提案了,靠,我不干了!”付家豪抬起左腳用力踢了一下桌子,他眉頭一皺,很疼怎么會這么疼。
“不干?”付鵬氣的都有點哆嗦了,“你給我走!”他見自己的兒子皺眉頭自己也愣了一下。
“董事長息怒,付家豪他說的提案我覺得可以實行的。”他父親左邊的張伯伯勸阻到,他一向是做潤滑劑作用,只不過這次似乎沒有起到潤滑油的作用,反而起到到了汽油的作用。
“張叔,不用你操心了,我和董事長的事情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付家豪感覺自己的心思全部都白費了,就算父親說句不錯,只不過現(xiàn)在不需要這樣的提案或許不會這么讓人難堪,可是他父親就是這么個直腸子。
“滾,現(xiàn)在我不想見到你!”他父親拿起水杯朝門口砸去。
付家豪又踢了一下桌子腿:“我滾!”他瘸著一條腿奪門而出,他不想再呆在這密不透風(fēng)的房間了。
付鵬見自己兒子走遠才緩緩說到:“他和我當(dāng)年一樣莽撞,我就是要磨練他的性格,以免日后自己撐不起這間我一手創(chuàng)辦的公司。”
張叔嘆了口氣:“我真是擔(dān)心你們父子之間的感情啊,我說老付啊,你可悠著點!”
付鵬苦笑了一下,他何嘗不是怕自己和兒子的關(guān)系出的不好?
他清了清喊啞了的嗓子:“小聞,你談?wù)勀愕目捶ǎ?rdquo;
他第一次覺得風(fēng)吹在人的身上這么舒服,門口郭美琪正在傻兮兮的朝他招手,她是付家豪的女朋友:“怎么樣了,提案你爸爸要了嗎?腿怎么了?”
“切老頑固,我這腳不知怎么回事會很疼,都怪他老古董,如果不和他慪氣我不至于腳疼。”付家豪不知道,自己生氣時踢向桌子的那兩腳會惹上那么大的事情。
他只有和郭美琪的時候可以開心一點,他很久沒有這么開心了,自從畢業(yè)到現(xiàn)在,一想到這里他就覺得很不開心,自己的能力就連北大的老師都刮目相看:“切~”
“怎么開心呢?難道我就這么丑?”此時郭美琪在試衣服,本來還想得道一些褒獎。
“奧,沒……挺好的,小姐就這件了!”他拉著女朋友就朝店外走。
郭美琪挺生氣的,不過因為家豪的生氣是事出有因便沒有把臭雞蛋的臉拿來來回顯擺:“有什么就不能好好說嘛,大學(xué)時候就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她把玩著垂在耳旁的辮子,“你就長點心吧!”
付家豪摟住她的細(xì)腰在夕陽下激吻,人生就是這樣,看開就好。只不過家豪和普通人不一樣骨子里透出一股無法言喻的倔強。
郭美琪臉龐漲得通紅,看著眼前充滿干勁的小伙心中滿滿的幸福,正是王八看綠豆越看越好看!
他挽著她的腰坐在中心公園的長椅上,一身西裝的他和一身休閑裝的她很是不搭調(diào),突然付家豪感覺自己的腳痛的要死:“不行了,我要去醫(yī)院了,美琪你先回家吧!”
現(xiàn)在美琪和家豪的關(guān)系屬于準(zhǔn)新人了,所以婚前**在一起是有非常有必要的,這是一種磨合期,如果不行還可以分手。
望著遠去的轎車,郭美琪心中頓時生出很多的不安她覺得最近整個家要有動蕩發(fā)生,不要小看女人她們的第六感可是不可恭維,無法小視的。
醫(yī)院中。
他已經(jīng)等結(jié)果等了將近三個小時,實在受不了才進化驗室,還沒進去就在玻璃窗前看見幾個大夫大眼瞪小眼的盯著一張化驗報告討論著??疵嫔坪跤惺裁措y言之隱,其中一個是付家豪的私人醫(yī)生,見自己的老板進屋了有點不好意思的跑過來:“讓你久等了!”
“這都兩個小時了!”家豪很生氣的指著自己手機上的時間。
“奧,化驗單早出了,只不過我們在查看化驗單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既然是私人醫(yī)生就不能拐彎抹角了,“家豪,告訴我你的腳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潰瘍成什么樣子了?現(xiàn)在才來看?”
“胡說,這個傷是早上沒注意碰的!”他說。
“怎么可能?傷口不能潰瘍這么快的!”私人醫(yī)生搖了搖頭。
“吃什么藥可以治?”
“方法只有一個,就不知道家豪你愿不愿意了……”
不可抗拒的力量
醫(yī)院門口,付家豪掏出不常抽的煙蹲在門口,他就像是一只驚弓之鳥躺在坐在大理石上,大夫說的話真的是超出他自己的預(yù)料了:我是那么希望完美的人,不能就這樣殘缺了!
他一路狂奔,他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就是無法冷靜,他根本就沒有做好準(zhǔn)備,他不知道一桌子會讓自己失去一個腳趾頭。
家豪躺在媽媽的懷中,今天付鵬打電話給老婆讓她好好開導(dǎo)開導(dǎo)家豪:“都多大人嘞還要纏著老媽?”她撫摸自己兒子的頭發(fā)。
“媽,今天我腳受傷了!”
如果一個普通人家的媽媽或許會說:有沒有事?用不用上醫(yī)院啊?之類的話,可家豪的媽媽卻表現(xiàn)得大不相同。
只見她的媽媽瞪大了雙眼無法相信的看著付家豪,嘴巴顫抖的很厲害:“什么時候……”
“早上開完會之后,我就是用腳踢了一下桌子,媽,不至于吧?”她見自己媽媽表情很扭曲心中不禁有一些猜測。
“你爸爸知不知道?”
付家豪搖頭。
“你告訴那你爸爸了嗎?”
付家豪搖頭。
“媽,你怎么了,就像天塌下來一樣?不就是腳破了嘛!”他問自己的媽媽,只見他媽媽有些恍惚的說了一句:作孽啊。
他媽媽拿出一個相冊擺在他的面前,上面都是付鵬哥哥弟弟的照片,她一字一句的慢慢說:“這真的是作孽啊,本以為你不會生什么是非,沒想到。”
“不就是腳上嘛至于嗎?”
“你別和你老嗎倔,你自己好好看看!”他媽媽指著那個照片上的大伯,很平常的一個狀態(tài),媽媽指著大伯的一只右腳對我說,“你看。”
他拿起照片仔細(xì)的看,沒發(fā)覺什么不對呀。等等!
那張照片上的腳少了一個腳趾頭,是一根小腳趾,就是因為較小缺少了也發(fā)現(xiàn)不出來。
“你還記得你父親在你高中時候出的那場車禍嗎?誒,他謹(jǐn)慎了幾十年還是出了那檔子事故。”
付家豪上高中正面臨高考時,付鵬他發(fā)生了一件意外,出車禍了,一場可大可小的交通意外。
與汽車在高速公路上追尾,如果不是安全氣囊非常及時的彈出來的話他的父親恐怕早就飛升了,出乎交警意料的是他父親單單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和斷了一個腳趾頭。
不僅如此還有他爸爸家的所有兄長弟弟都是如此,他媽媽一字一句的說:“這件事本來想早點告訴你的,但是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媽媽把照片收起來,“明天去醫(yī)院把受傷的腳趾頭切除了吧,這是詛咒,他是會消磨你的,我不想你也像你爸爸當(dāng)初一樣!”
“媽,別開玩笑了,詛咒,這年頭怎么會有這么一種東西?”付家豪是個嚴(yán)重的唯物主義。
“你不去弄掉它以后你會后悔的!”他媽媽都快要哭了。
他輕輕的親了一口媽媽的額頭:“沒事的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去困死了陪著郭美琪逛街累的要命,睡覺去了,晚安!”
“你都這么大人了怎么還是不聽媽媽的話呀?”
付家豪把腳趾頭上的紗布拽下來,那種事十指連心的疼痛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理解的,紗布上還粘連著一些肉塊,這個感覺就像是歐美恐怖片里面剝皮橋段一樣,粘稠的質(zhì)感看著都惡心,淡淡的惡臭鋪面而來,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出毛病了,神經(jīng)大條,不就是真菌多了點嘛,因該沒事的吧?
可是他錯了,因為如果詛咒的后果神經(jīng)大條就是的話,那么詛咒也太小兒科了。
今晚他沒有和郭美琪親熱,可能是太累的關(guān)系,這樣也好可以快點接受這個事實。
四周一片黢黑,他站在那里四周張望,感覺莫名的寂寥,這個地方他第一次夢到,只有高智商的人才可以在做夢的時候知道這一切是夢境,付家豪就是這么一個人。
“有人嗎?”他試探著。
人天生便對黑暗恐懼,也許這就是有智慧的弊端,他在那個黑暗的地方叫嚷了半天就是沒人理睬,他害怕了,他怕孤獨怕黑怕被人否定尤其是自己的爸爸,
完了,他想到自己爸爸的時候直到馬上就會有一個和父親一樣裝束的人出現(xiàn)了。
日思夜想做夢就很容易夢到白天想的東西,一個厚重的聲音從他的耳朵眼里鉆,癢癢的很有磁性的一個男聲,是他父親:“兒子,對不起!”黑暗中一道光筆直的照下來,他父親赤腳站在他的面前。
“爸,沒事!”
“我不該瞞你這么久,其實做這一切爸爸我都是為了你!”付鵬抱住了兒子,雖然是在夢中卻如此真實,或許現(xiàn)實中美琪正和他相擁而睡吧?
“嗯,晚上媽都和我說過了!”付家豪擦干父親眼前的兩滴淚,“‘我知道你為我好,那種詛咒怎么可能是真的呢?現(xiàn)在是科學(xué)時代要講究科學(xué)!”
他萬萬沒想到,居然他父親嘴巴里傳出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你和你爸爸一樣,無藥可救!”
男人的聲音很陌生說出的話就像是邪惡的聲音特效,由遠及近,不斷的從四周黑暗處傳來,幾乎有種360環(huán)繞音響的感覺把他包裹在其中。
“你是誰?”他害怕了,一個有智慧的人可以在夢中操控一切,但眼前的爸爸已經(jīng)不受他控制了,他朝著男人大吼,“從我的夢里滾出去!”
他想動彈,可是只感覺自己的腿如同注鉛一樣無法邁出去一步,他“父親”一步一步的走到他前面身子緊緊的貼在付家豪的胸膛,一股臭味鋪面而來:“你和你爸一樣,不相信我,哼,不相信就算!”他父親說完這句話后身子一變憑空消失了,然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她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看著付家豪。
付家豪頓時感覺自己的腳趾頭吃疼無比,他醒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早上八點多了,他未婚妻郭美琪擔(dān)心的看著付家豪,他從早上五點就開始抱著自己了,那種抱不是輕輕的抱而是非常用力的勒,郭美琪差點沒被他勒死。
她的衣服已經(jīng)濕透了,身體筆直的僵在床上麻木的看著天花板,他自己想動彈,可是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家豪,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嗯……”他發(fā)不出聲音,只能從喉嚨里簡單的發(fā)出嗯嗯的聲音。
他媽媽和爸爸也在焦急的看著他:“美琪,你去工作吧,我來照顧他就行了!”媽媽看著美琪。
“阿姨,沒事我請假就可以了。”
“不要因為這點事耽誤自己工作啊,要不這樣叔叔開車帶你去吧,這樣可能會快一點!”付鵬說。
美琪有點尷尬的說到:“叔叔,這樣多不好意思?。?rdquo;
“正好你那里離我的公司很近,叔叔可不是怕麻煩的人呦!”付鵬在家和工作的時候完全是兩樣,美琪永遠都不可能想象到家豪嚴(yán)重的叔叔誰是那么恐怖的存在。
“媽,太可怕了,我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他媽媽摸著一額頭汗珠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惆悵和擔(dān)心,“你先去洗個澡吧,臭哄哄的。”
他兒子變了,不知道怎么的起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付鵬,他要找到他爸爸,當(dāng)聽到他媽媽把付鵬接美琪去上班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傻了,癱坐在地上。
他是個愚者把夢和現(xiàn)實弄顛倒了。
“你先快去睡覺,媽媽保證美琪沒事的!”
聽完這話付家豪才從地上掙扎著起身,迅速的沖了個澡。
他媽媽在哪里準(zhǔn)備把為何付家豪攜帶著這種詛咒全盤托出,家豪現(xiàn)在神經(jīng)徹底衰弱了,他起床的時候特意看了一下自己的腳趾頭,左腳大腳趾如同水泥灰一樣的顏色,死氣沉沉,水沖刷的時候還時不時流出黑色的血,他用藥都不曾管用。
他開始接受這個事實了,自己被埋下了一種無法抗拒的詛咒。
付太太坐在沙發(fā)上組織語言,付家豪一瘸一拐的走過來,露在外面的腳趾頭血肉模糊的展現(xiàn)在付家豪媽媽的眼前,他媽媽臉色刷一下就變成了綠色。
“兒子,咱們?nèi)メt(yī)院要不然就麻煩了,如果露出來白骨那就不是一個腳趾頭可以解決的事情了!”他媽媽說。
“能把至今沒有告訴我的事情說給我聽好嗎?”付家豪頓時有種感覺老媽要給他講述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詛咒的起因
二十六年前,天正是春暖花開鳥語花香的季節(jié),這一天整個家里的人都沸騰了,付鵬當(dāng)爸爸了,而且是個龍鳳胎的爸爸。
欣喜之余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子的眼睛張不開:“醫(yī)生,這是怎么回事啊?”
付鵬把嬰兒抱給醫(yī)生,那個醫(yī)生看著沒有眼皮的雙眼,用手摸了摸凹進去的眼皮嘆了口氣,醫(yī)生搖頭:“沒用了,這個女孩估計養(yǎng)不活了,你還是把她丟了吧!”
怎么可能?這可是自己的孩子啊,就算自己砸鍋賣鐵也不愿意丟了這個小孩,直到付鵬的爸爸來才說動他丟了這個孩子。
“爸,這肯定不是真的,把礽!”付鵬淚流滿面的看著父親手中的嬰兒。
他頭也不會的跑了出去,只聽見屋中傳出一聲聲洪亮的啼哭聲,隨后就是肉摔在地上的聲音,這就像是一個循環(huán),付鵬父親的父親曾幾何時也做過類似的事情。她爸爸拿出一個血肉模糊的塑料袋:“把她給埋了,埋在花壇就可以了!”他面無表情就像是一個屠夫。
“如果不處理掉這個女孩恐怕日后你會有**煩的!”付鵬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老子我以前也有過和你一樣的神情,以后你會明白的!”
“什么我居然有個孿生姐姐?”付家豪吃了一驚,他不相信現(xiàn)在身體還那么英朗說話慈善和藹的爺爺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后來你爺爺偷偷告訴你爸爸原委,原來我們祖上有人積怨,死前曾經(jīng)立下毒誓:讓后代子孫生生世世不得放肆,如若不然變回遭遇斷指止痛,繁衍子孫一定是男孩,如果生的是女孩必須要在七周之內(nèi)誅殺。”付太太說到這里停了一下,因為這時候付家豪疼的汗珠都下來了。
“那他為什么要下這個毒誓?”
“不知道!”
付家豪問:“那我爸爸的腳也是那個詛咒?所發(fā)的毒誓是斷腳趾?”
“嗯!”
付家豪身子猛然一震,一陣?yán)滹L(fēng)從他的耳垂處吹著:“誰?”
他回頭望去,一個小姑娘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你知道我的身份了吧?”這個聲音就是在付家豪夢中的聲音。
付家豪拿起桌子上的刀子一下有一下的朝著自己的腳上,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他只知道自己的腳趾頭斷了。
尾聲:
他躺在床上,護士給他換藥,他在母親告訴事實時,疼痛的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