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孤獨的風中成長
我在孤獨的風中成長
聆聽季節(jié)
孤獨的風將我身邊的空氣抽離,我無法呼吸,而我卻倔強的相信:我是一個不需要溝通的孩子。
我總是拒絕長大,一直喜歡永無島上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彼得潘,那個當朋友飛走時,仍倔強地說:“你們走吧,走了以后就別再回來”的孩子。他不會挽留,他也不知道怎樣挽留,因為他同我一樣不知道什么叫溝通。
我喜歡行走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看著陌生的門牌,想住在門里的人過著一種怎樣的生活,但我永遠也不會知道,因為我們之間隔著一道門。
站在燈紅酒綠、川流不息的鬧市中,西裝革履、妖嬈打扮的男男女女從我身邊穿過,我坦然的望著那張張透著疲憊的麻木的臉,因為我們之間沒有溝通,各自活在自己的網中。
每天早上,背著裝滿參考題、復習資料的單肩包,我從一群同樣麻木的同學中走過,我不會戴眼鏡,因為在朦朧中,我可以遠離他們。
釋說,我像一只受傷的狼,唯一的療傷方式是躲到洞里,舔著傷口,默默的沒有哀嚎。
我曾經向往純真,得到的卻是背叛,我交出的是真心,回報的卻是累累傷痕,我拼命地去抓住身邊的每個朋友,然而他們卻扔下我,轟轟烈烈地朝前跑,只丟下一個我在十字路口四處張望。我也想說:“你們走吧,走了以后就別再回來?!眳s哽在喉嚨,什么也說不出。
于是我選擇在黑夜中堅守。固然我知道,一個高中生,尤其是高三生,沒有說堅守的權利,有的只有高考。溝通,這一說,大該只能是我與英文單詞溝通,與置換反應所冒出的美麗氣泡的溝通,與拋物線所劃出的完美弧線的溝通,與眼前大摞的參考書……
時間仍在,我在飛逝,一位古人卻站在川流之上,曰“逝者如斯,逝者如斯。”我想,那時或許也有一陣喑啞的風從他身邊穿過。我叫它孤獨的風。
《重慶森林》中金城武,一直在等待,等待一種奇跡,一個邂逅或是一個人,而我仿佛也在等待,等待那個堅守后的黎明,等待某個時刻,或等待一種理解,等待一種溝通。
因為有人說,孤獨是可恥的,我不要可恥,運用數(shù)學中的等量代換,我也不希望永遠孤獨,我仍在孤獨的風中成長,守望著一種理解,守望著一種東西,它叫——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