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愛。這對圣潔的文字,并不是大海般的波濤洶涌。則是如小橋流水般的細水長流……
——題記
窗外。雨,在無聲的吟唱。唱著那煩瑣的樂章,更唱著那顆飄忽在風中的慈母心……
窗內。兩個模糊的人影在爭吵著,硝煙彌漫。“你這么大的雨還去打球,你,你……”媽媽瞪著眼珠子,一時間竟吐不出一句話,臉漲得緋紅。“切,這點雨淋不死人的,您老就在家安好,別多操心,你兒子又不是免疫癱瘓。”我用玩世不恭的語氣怪生怪氣地說到,連著的便是眼上舞動的眉毛。“好啊,還學會了頂嘴,感冒了別找我。”媽媽撇下嘴,轉身又去忙活了。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破門而出,奔向那籃球場……
獨自徘徊在寂寥寂寥又空曠的校園,彷徨地望著如注而下的雨絲,仿佛已經滲入我的脖間,雨絲長驅而入,扎進我的身體。粒粒雞皮疙瘩在皮膚上歡躍,腳漸漸無力,牙齒也打顫。家中的“空調”,“棉被”,“暖風機”甚至一條軟軟的毛巾,都在我的眼前一一閃過。我有點想家,但媽媽……算了,都說“人要臉,樹要皮”我只好深吸一口氣,挺進如瀉而下的雨幕中……
“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一恍兩個鐘頭悄然從指間流走,我身著濕漉漉的衣服,配著“沖天發(fā)”闖進了家。向媽媽扭扭屁股,挑挑眉:“唉呀,我感冒了,阿嚏,阿嚏。”我打趣地看著媽媽,佯裝打了幾個噴嚏。而媽媽只是默默地轉身,走了……
夜。格外得靜。我翻弄著一頁頁的書,突然一聲不和諧的聲音劃破空氣,“啊——嚏”,一條“小黃龍”從鼻中沖出,緊接的便是連珠炮般的咳嗽。真是“一嚏驚煞人也”,我愕然地望著自己。這時,媽媽見縫插針般走了進來,笑瞇瞇地問我:“白天,誰說身體好來著?”我滿臉不服氣,嘴依舊不肯服軟:“我剛才只是鼻子有點癢,喉嚨有點干罷了,才不是感冒。”媽媽轉身又走了,她的腳剛跨出門,后腳還未跟上,咳嗽仿佛和我作對似的,早不早晚不晚得響起了。這時媽媽并沒有回頭……
我硬挺著身子,仍倔想地無心地翻閱著書,努力抑制著咳嗽。而媽媽卻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感冒藥,放在床頭,回眸一笑,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默、靜默又走了。我端起那碗棕色的藥,久久凝望,我強忍鼻酸,一飲而盡……
夜。余下最后一縷微風,嗨,慈母心,賤中情。
指導老師:吳芳芳 臨安市城南小學五(4)班:葉晨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