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寒風刺骨,像刮著冰霜,吹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大樹搖著葉子沙沙作響,幾片葉子隨風在空中飄舞,然后揚長而去。聽著冬天的演奏,沙發(fā)上坐著一圈的人,家里鬧哄哄的,談著這邊的李大姐那邊的張大爺……我默默坐在一旁,今天很冷,即使電火爐那么熱乎也沒感到一點暖意,我“哈~”地呼了口氣,吐出了一團白濃的霧。熱氣悟得玻璃上一層霧,朦朦朧朧。我走上前,抹了兩把,隱隱約約似乎看見了什么東西在空中飄,一顆顆的,我以為是雨,我推開窗,眼前一亮,哇!是雪?。∥胰嗔巳嘌劬?,真的是雪唉!我在做夢吧!
我扒在玻璃上望著窗外一顆顆米粒大的雪,從天而降,像天上傾灑下的無邊花絮。我耐著嚴寒,跑到陽臺,伸著手,一片六邊形的雪花落在我手心,立刻化成了水。老天爺似乎看透了我們窮苦的生活,把米粒都通通往下灑,像一顆顆透白的珍珠,落在地上又化為水,打濕了泥土,浸潤了土地。漸漸雪似乎大了一點,像鵝毛一般紛紛落下,每一片都包含著冬天的情緒,草尖上沾滿白色的霜,仿佛是一層瑩亮的金粉。雪越來越密集,多得差點看不清遠方的景色,落在地上滿滿重疊,慢慢堆積,雪大了,我的心也隨著雪勢慢慢多大,裝滿了對雪的喜愛。夜晚,在夢中,我似乎看到了那潔白無瑕的雪粒紛紛落下,聽到了雪落在地上的“啪啪”聲,那雪厚得快到腳腕了!
第二天,我一早就起來,我興奮的大喊:“爸!快看快看,好多雪??!”這時的小區(qū)快被雪吞噬,整個都是白色的天下,白色中顯露幾分翠綠色,增添了一點生機,真是“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啊!過了晌午,我穿厚衣服同爸爸和弟弟到小區(qū)草坪上玩雪,一片翠綠的草地如今換上了冬裝,像鋪上了一層雪白的地毯,才上去,還發(fā)出清脆的“咔磁咔磁”聲,旁邊的樹上襯著翠綠結上了一條條冰棍,透過冰,看見里面閃爍著亮綠色的光點。雪花一粒粒落下,迎著微弱的陽光像透白帶黃的熒光漫濫在空中,使人暈眩,如癡如醉。
草坪上有很多人在打雪仗,隨手在地上挖一團,“啪”地砸在別人身上。見一個男的一本正經地喊另一個人的名字,那人一轉頭,“啪”雪球正砸中她臉上,男的仰頭大笑。草叢邊有一個一家三口的小雪人,頭小肚大,兩片樹葉點綴在中間當做眼睛,顯得十分可愛。嗯,好像差點什么……弟弟在旁像一個企鵝一樣,板直手腳,左右搖擺,在雪毯上滑稽地走來走去,舞動雙手,對!差手!我捏了兩個小雪球,鑲嵌在雪人肚子兩旁,看起來體面多了。雪花一片片落下來,像從天而降的小天使,擺動著優(yōu)美的舞蹈,在空中飄飄悠悠。“呼呼”北風刮著,樹上的點點碎雪紛紛落下??粗枬u漸落下,伴著初雪揮灑出最后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