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姑娘去了,冬姑娘便來到人間。她輕奏樂器,雪花紛紛落下,臘梅也悄然綻放。冬日的合奏已開始。
“看,下雪了!”朋友一聲驚呼,全班同學(xué)都四散開來,占據(jù)了陽臺與窗戶。雪花飛舞而下,瞬間,我被雪花的美所驚呆。雪的顏色,晶瑩無暇,仿佛本不是人間所該擁有的顏色。雪花,看起來就像是絨花千朵,總覺得會很柔軟與溫暖。接一片雪,又像是玉屑,冰冷晶瑩,放到嘴里,一種涼意頓生,心意頓然透徹。望向天空,雪扭轉(zhuǎn)著細(xì)腰,白衣輕飄,踮著腳尖落到地面。教學(xué)樓后,素來只有草的花池也開滿了漫天星,不管是深冬還青碧或是已滿是枯枝的樹都開滿了白梅,松樹仿佛穿上了一件綠底白紋的花衣,遠(yuǎn)處之聲枯枝的樹木,在學(xué)的紛飛中隱約婆娑,交織著……下午,雪停了,被雪水潤濕的樹干溢著深棕色,不年老的它的確不如松枝干有一股恒久的味道,可是有一股它自己獨(dú)特的韻味。零碎消瘦的樹干上,掛著幾片留戀于雪的殘葉,訴說著一個(gè)個(gè)晶瑩的故事。
晚上放學(xué)回家,在燈光的黃暈中,我悟出了雪舞蹈的旋律,那是輕快柔和的圓舞曲,可已盡一朵雪花一生繁華,奏出一曲無與倫比。漫步雪間,尋求一些天上人間的浪漫。望向天空,黑暗中雪花千點(diǎn),柔光閃爍。又是一年雪飄,恰似一年花開。
冬天,寒雪初上枝頭,臘梅便也欣欣然綻放,至少縈繞的香氣,盡梅一生,化泥香猶在。北風(fēng)呼嘯時(shí),其他花兒全在風(fēng)的咆哮下躲藏起來,枯萎了。臘梅卻在干巴巴含霜的枝頭上綻放了自己的小生命。黃里有青,那無法言喻的色彩,薄薄的冰片般的花瓣,讓人不忍觸碰。那些含苞待放的,用半透明的薄瓣裹住了小巧的花蕊,甚是可愛。已綻幾瓣的,如嬌羞的小姑娘,隱隱的香味讓人舒心。完全開放的,吐露清香,沁人心脾你,柔弱的花瓣,哪怕是微風(fēng)輕佛,也能讓它瑟瑟發(fā)抖,真不知它是如何在寒徹人心的天氣里生長下去的?遠(yuǎn)望臘梅樹,猶如一位仙子,冰清玉潔的氣質(zhì)蔓延開來。
冬日,在雪花的飄飛下,一棵臘梅樹吐露馨香,不消一會兒,雪與梅便在一棵樹上共存,開出黃白梅花。
冬姑娘輕奏樂器,雪花紛揚(yáng)落下,臘梅也悄然綻放。冬日的合奏正悠揚(y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