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普照著大地,溫暖著剛剛吐綠的花草樹木。
“顏開,加油!加油!加油。”周圍的女生大喊著。
顏開,被公認(rèn)為景頓斯科學(xué)院的校草:他膚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好復(fù)雜,像是各種氣質(zhì)的混合,但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與俊秀!
只見他向前頓了一步,就在這短暫的時間里,調(diào)整好了雙腳,一蹦而起,看著翻滾的籃球慢慢的在眼里變大,喝出一聲,竟然轉(zhuǎn)體翻身,掠過籃球先到籃筐前方。半旋身后,顏雨峰如魔術(shù)般抓住了已經(jīng)飛到頭前的籃球,然后雙手一沉,握著球放在腰間,接著右手單獨輪起了籃球,劃出一個美麗的半圈,側(cè)著身將籃球砸進了籃筐!“砰!”籃筐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在呻吟和蕩漾的籃網(wǎng)下,他有點亢嗆的落地,大聲的吼了聲。
“??!贏了!顏開,顏開,我們愛你!”女生們犯著花癡道。
有些女生本能地為顏開送上一瓶水,顏開隨意從那些女生手中抽出一瓶水,打開暢飲起來。
“哇!連喝水都這么帥。”女生們異口同聲道。
“誰在擠我!”突然一個女生叫道。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轉(zhuǎn)向后面,一個女孩正往前擠,似乎想要到前面來。很快,她立即出現(xiàn)在了顏開的正前方: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對著顏開興奮的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她從口袋里拿出手機,真誠的說:“顏開,我能和你照張像嗎?”
當(dāng)然,顏開沒有拒絕這個可愛純真的女孩,他輕微地點點頭。
女孩舉起手機,與顏開擺了一個poss,只聽“咔嚓”一聲,一張照片拍好了。
“謝謝!”女孩說。
“我們也要照??!我們……”其余女生嚷道。
“咳……”顏開假咳嗽一聲,示意要她們閉嘴。果然,她們立刻安靜了下來。
他問那個女孩說:“你,叫什么名字?”
“沐云汐。”女孩干脆得回答道。
“沐-云-汐”顏開默默得念道。
接下來的這幾天,沐云汐幾乎天天都可以見到顏開,她漸漸得對這個以前以為很壞的男生產(chǎn)生了好感。
沐云汐,看過《愛情左燈右行》嗎?
周六,上完繪畫課的沐云汐在鋪滿梧桐花的小路上聽到一聲清朗的詢問。回過頭來,看見一身淡藍(lán)色休閑裝的顏開,雙手插在口袋對自己笑著。
“沒有啊,你看過了?”
“我也沒有,今天電影院放這個片子,我有兩張票,一起去吧!”顏開把手里攥得暖暖的票子遞到沐云汐面前。沐云汐接過來,眼睛呈四十五度角看湛藍(lán)的天空,然后輕輕地笑了。
電影里面并沒有幾個人,沐云汐和顏開坐在第3排,快開演的時,來了一個高挑的女生和一個有著黃色長頭發(fā)的男生,他們坐在了第2排。放映師調(diào)光時,把他們親昵的頭像映在了雪白的屏幕前。顏開微微顫了一下,接著大聲咳嗽一聲,引得周圍的人紛紛想這投來了目光,也包括那個高挑的女生。
這時,顏開握住了沐云汐的手,這使得沐云汐的臉一下子泛起了微紅,那個女生也表現(xiàn)出心頭一震的表情。女生轉(zhuǎn)過頭去,沐云汐似乎看見了女生的眼角出現(xiàn)了一滴眼淚,然后劃過她那無比精致的臉龐。
不知為何,沐云汐感覺此時顏開的手帶著一絲微涼。
電影放到一半,那個女生帶著傷感的情緒跑了出去。還沒等沐云汐反映過來,顏開甩開她的手,追了出去。沐云汐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那個女生是顏開的女朋友。
沐云汐強忍住淚水,努力不讓它掉下來。但是還是忍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原來,公主與王子的幸福故事都是童話里的。自己只不過是顏開和那個女孩的利用品而已。
畢業(yè)了,離校的時候,沐云汐給顏開寫了一封信:“相傳,在非洲的大草原上,有一種毒草叫做斷腸草,只要人一碰到它,就會在漸漸死亡;除非,以后的每個日里,觸碰它的人都用包含深情的手去碰它。我就是你的斷腸草,可你只給了我愛的開始,卻留給我一個傷心的結(jié)局,讓我在期待和傷心中慢慢老去。
她在信紙的別角邊留了她的電話號碼,這個號碼只有很細(xì)心的人才能發(fā)現(xiàn)。
一天,一周,一個月過去了,沐云汐等來得全是失落。
每次,她看見籃球場上的激勵拼搏,總會想起顏開。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沐云汐的眼睛總是呈四十五度看著火紅的太陽,希望陽光把自己照的眩暈。
三個月過去了,沐云汐變得越來越美,像剛盛開一朵蓮花,出於泥而不染。有時候突然想起,斷腸草還有一個名字——香草,因為它散發(fā)著香氣。
“叮——”電話突然響了。沐云汐拿起手機問道:“請問你是?”
“沐云汐,你走了,我才發(fā)現(xiàn),我也是你的斷腸草。”電話那頭傳出顏開明媚而帶有憂傷的聲音。
“誰是誰的斷腸草?”沐云汐笑了,不過臉上也出現(xiàn)了一絲淚痕。
不過這次是幸福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