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與父母走在小區(qū)門前的河堤上,突然隱隱約約聽到一陣“禪音”,但我沒有找到源頭。
沿著河堤向北走,一路上的植被一改冬天的蕭條,逐漸郁郁蔥蔥起來,而我聽到那愈來愈近的歌聲,也知道離那“禪音”的源頭愈來愈近。
聽著耳邊突然大了許多的聲音,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個小音箱上,接著目光又移到音箱的主人身上。他是一個殘疾人,腰關節(jié)已經嚴重變形,整個人彎成了了90°,右腿骨比左腿骨高出許多,半截骨頭就那樣突兀的成為了他的最高點。就在我打量他時,來來往往的人來的匆匆,去的也匆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念頭,可就是這樣我仍然從他臉上找出了笑容。他那樣的殘疾人,無法工作,只能在街上乞討,但笑容仍為從他臉上消失。他無法坐,無法躺,如此悲慘,但仍對生活報以笑容,那我們這些健康的人又何談對生活的抱怨呢?
從口袋里掏出五元錢走向他的位置,突然看到他放音箱的前方有一段話,我看完后不禁笑了。然后將錢放到他面前的盆子里。他對我笑了一下,然后將頭低下了。我明白他是在鞠躬,感謝我們這些幫助過他的人。
走出很遠后,我回想起他寫在地上的字:“因為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的身體雖殘破,但仍有生命;因為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雖殘疾無法自己工作,但仍有人在幫助我;因為上帝是公平的,所以我雖殘疾,但仍能微笑。生命給予我痛擊,我仍然會還以他微笑。”
我想,苦難便是最好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