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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山下智久的引領下

同時看完張愛玲的《紅玫瑰與白玫瑰》與池莉的《一夜盛開如玫瑰》,兩者都是通俗小說,我沒拿純文學與通俗的比較。不比不知道,就怕貨比貨。前者就如名貴的絲綢,后者就如劣質(zhì)的纖維布料,哪怕是家織布,我也會贊它幾句。后者簡單不可思議的做作與做假,空無一物的矜持。還是現(xiàn)在著名的女作家,多部作品被拍為連續(xù)劇,難道現(xiàn)在的文學真墮落如此?

傅雷對張小說的批評是中肯的,因為他站在世界的頂端,對她提出最高的要求。為此,張停止了她的連載。我對池莉的批評只會引起別人的反感。一個女教授,會突然和一個素昧平生的出租車司機在一瞬間發(fā)生情感?這不是地位的問題,而是生活中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感如此粗劣?總得有點前因后果吧?一看就生氣。

對經(jīng)典的崇拜,如《一個陌生女人的來信》,《田園交響曲》,而對現(xiàn)在作家的鄙棄,讓我不得不想自己寫。幾乎從來不看現(xiàn)在活著作家的書,一看,除了失望就是失望。馮唐的,池莉的,笛安一寫就是三部曲。能引起我共鳴的絕跡。這時代有的是個性,但絕沒有積淀深厚的東西。有的是炫技,但沒有深刻。

錢鐘書一輩子只寫了一本小說,而有的人一下就是幾十萬字。魯迅說的,浪費別人的時間就是謀財害命?,F(xiàn)在的人還有如此的責任和自省嗎?只要能叫座,只要能獲獎。不得不叫我懷疑。泥沙俱下,瑕瑜互見。如果是為了生存,不能去干點別的嗎?立言,流傳千古,白紙黑字的事,能不能質(zhì)量高些。我知我又犯毛病了

經(jīng)總是會被念歪的。我曾說生活中不可能的事,他們說是我沒讀懂,現(xiàn)在都是現(xiàn)代技巧了。在形式與內(nèi)容之間,在真與假之間,一切模糊。但一切變,就得交待個過程吧。一切現(xiàn)代主義,都是在建立在現(xiàn)實的基礎上的,藝術(shù)的來源只能是生活。不能細膩真實反映現(xiàn)實的作品都是贗品。我又不是沒讀過寓言,有深意嗎

即便是讀了幾十年文學的我,讀不懂現(xiàn)在的大家。但每讀經(jīng)典,我都感動,感化。但我也知道現(xiàn)在也有人在堅守著,我相信余華作品不錯,盡管我還沒讀過,但憑我的直覺。他的《許三觀賣血記》《活著》,前幾天讀的劉震云的《一句頂萬句》。作為一個作家,首先不能嘩眾取寵,不能到處掛邊,不為表達而表達。

言多必失。量多劣質(zhì)。這是個靠量取勝的時代。沒有足夠的積淀,一部又一部,只是換了種形式,只是在重復著自己。不過要經(jīng)受寂寞的冷板凳,要經(jīng)受外界的誘惑,確實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如此,寫還是件非常艱難的事,理解,理解??纯茨切}齪,他們已經(jīng)是很偉大的了。但不能這么比的。

告訴我,該怎么讀現(xiàn)在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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