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一只狗,矯健的跟著自行車奔跑;有這樣一只狗,面對我們總是咧開嘴,伸出粉紅的舌頭朝我們微笑;有這樣一只狗,每天都自由地到處游蕩,身上卻從來白得似雪。白旺是一只平凡的狗,但每條平凡的狗身上都有著不平凡的故事。
一條白色的狗跟隨著自行車奔跑,由遠而近,狗的腳步聲逐漸清晰,清脆而響亮。那是一條帶著微笑的狗,粉紅的舌頭左右晃動,毛發(fā)也跟著風擺動,默契地隨著自行車漸漸遠去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白旺時的情景。
起初,我們以為白旺是一條流浪狗,它東奔西藏,來去不定。有時它安靜地趴在樹蔭下乘涼,有時叼著一塊面包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渴了,就在路邊喝點水;餓了,就四處找尋食物??墒侵灰覀円唤兴拿?,它就健步如飛地來到我們面前,還帶著可愛的微笑。不管是什么時候,它總帶著那微笑,以及永遠不會變黑的皮毛。有一天,我放學回家的路上,從天而降的蛋殼引起了我的注意,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伸著舌頭的白旺以及騎在自行車上的女生,待在陽臺喂白旺茶葉蛋。從此,我不僅發(fā)現(xiàn)白旺是只家犬,而且還是只吃茶葉蛋只吃蛋黃,不吃蛋白的家犬。
禽流感的那時候,白旺被項圈鎖住了,它本是一條自由的狗,怎能像囚犯一樣囚禁在那里!不經(jīng)意之間,我看見白旺探出頭時的眼神,那是渴望自由的眼神,也包含著無奈。終于,白旺被放了出來,它發(fā)瘋似的轉(zhuǎn)圈、奔跑、跳躍,久久才恢復了平靜。傍晚,白旺乖巧的半蹲在石椅上,好奇地看著我們,那是我見過的最美的樣子。
寒來暑往,那個暑假里,我曾碰到白旺,我輕聲叫了一下它的名字,它轉(zhuǎn)過頭來,呆呆地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沒有發(fā)現(xiàn)我—狗的視力并不好。我恨不得當時再去撫摸它柔軟的白毛,因為那是我最后一次碰見它。它吃了老鼠藥,安葬在了公園柔軟的土地下,我們再也沒能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