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閑著無聊的我找出了幾年前的一本帶密碼的日記本,令人詫異的是,上面竟沒有一次灰塵!我憑著記憶,手指輕巧地按下一個個數(shù)字。
一聲脆響,它開了。
已經(jīng)記不清那是的具體情況了,唯一記得的,是寂寞。
奔流不息的汽車、轟鳴的喇叭聲和嘈雜的環(huán)境對那時的我來說都是陌生的。我無法融入任何一個圈子。
四年級時,分班了,我坐在最后一排,隔著一個位子,坐著一個女孩,她皮膚很白,一下課就會捧著課外書坐在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上課鈴響,她才戀戀不舍地把書收回抽屜。還記得嗎?這個女孩,就是你啊。
已經(jīng)記不清我們是如何相識了,唯一記得的,是下課后,教室后排有兩個身影緊緊地挨在一起,直到上課鈴響,才分開。
五年級時,我擁有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套書——一套很有意思的冒險小說,說是冒險,卻也不是。
愛書的你果然聞訊而來,你眨巴眨巴著眼睛,亮晶晶的眼睛令我立刻雙手獻上那一套書。
仍記得那天與同學聊天時,一個熟悉的人名從同學口中蹦出——“姿落”,她是誰?我忘了。你卻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我忍不住問你,你翻了個白眼,說:就是你那套小說里的主人公?。?/p>
見我幡然醒悟,你搖了搖頭:我嚴重懷疑你的記憶力。
已經(jīng)記不清你和我的對話了,唯一記得的,是在教室里打鬧的兩個身影。
六年級時,我忽地迷上了寫作,想寫本小說,就拉你過來,神秘兮兮地對你說:我們一起寫小說吧!
你顯然嚇了一跳,然后無奈:拜托,你看得清我寫的字嗎?
我誠實地搖頭,你咬牙切齒:那你說啥!
最后,你妥協(xié)了,卻是我寫你看,你卻死鴨子嘴硬,硬說是校對。
已經(jīng)記不清我到底用了多少筆墨,唯一記得的,是我和你坐在一起嘰嘰喳喳地談論小說的日子。
……
悄聲無息地,它合上了。
感謝它,記載了我和你的點點滴滴。
感謝你,使我從此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