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的深夜,將要入睡的我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自己明日一定要記得帶雞蛋。第二天早晨,因為我多睡了兩三分鐘,所以走得匆忙,早把帶蛋的事拋到了九霄云外,一到學(xué)校我像是被打了個焦雷,傻眼了:不少同學(xué)都要看看我?guī)У牡?,我像是被辯得啞口無言,沒有理睬同學(xué)們的要求。
第一節(jié)課上完了,一些平時一下課就沖到走廊玩耍的男生,要不不出去了,要不就放慢了速度走出去。我摸著空空的口袋走出班級,看見不少同學(xué)拿出蛋來瞧瞧,看看蛋有沒有裂痕,簡直愛如珍寶?;氐桨嗌?,我看見一些同學(xué)的蛋不由分說的碎了,有的同學(xué)還調(diào)皮的把蛋清和蛋黃和成了“蛋花湯”。一個上午過去了,直至下午我也未能拿出個雞蛋來同學(xué)展示。
星期六上午,我從冰箱里拿出一個全身散發(fā)著冷氣的雞蛋,為它套上塑料袋放進褲子口袋,開始體驗當孕婦的感覺。我捂著褲口袋,繞過擁有堅硬骨頭的椅子,走到房間做作業(yè)。過了大概一個小時,正坐得難受的我,換了個姿勢,突然聽見一個細小而清脆的一聲“咔”!我恍然大悟,趕忙摸摸褲口袋,急忙把受重傷的雞蛋從“災(zāi)區(qū)”中解救出來,用十分對不起的眼神看著它,殼破的聲音像是在喊救命,像還沒說完話就被大海淹沒了。我就想:一個不完全的生命就栽在我手里了。中午又多了一道菜——炒雞蛋。第一次失敗,但不意味著結(jié)束。接著,我又從冰箱里拿出一個雞蛋,用塑料袋包好放進口袋。到了中午,雞蛋存活下來了。
這一早上的補護蛋行動我體會到了很多:媽媽懷我們時,稍一不留神,我們就不可能在世;媽媽也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還不能做運動。何況我才半天,媽媽卻要十個月,你說辛苦不辛苦?你說麻煩不麻煩?
父母生下我們談何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