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奢望有一個幸福的家,一個愛我的媽媽,一個疼我的爸爸,但這也只是一種奢望。
幻想中的媽媽會帶我去騎自行車,對,就是一輛普通的自行車,她會用她寬大而厚實的手掌扶著車把,使我不會感到害怕;幻想中的媽媽會在我做作業(yè)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帶給我甜甜的微笑;幻想中的媽媽在我不開心的時候會用他她溫暖的手心撫摩著我的頭,告訴我天是那么的藍,再不好過的日子總會過去,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要學會去面對。
但這只是我的想象,事實上她對我所做的一無所知,只有從爸爸口中得知媽媽的一些瑣事,還有壓在箱子底下那張微黃的黑色底片。
爸爸的苦我是知道的,開家長會的那天早晨,同學們都忙著給家長寫信,看著滿是懺悔的同學A與他媽媽的安慰的眼神,望著同學B與她媽媽象朋友一樣樂此不彼的講悄悄話的時候,我哭了,很沒用的哭。當爸爸來了的時候,我擦干眼淚,爸爸看了我的信后,在他眼里潛伏的淚水就象天空中遲遲不肯離去的夕陽。他沉思了一會兒,爸爸知道女兒理解了他,他很是欣慰。
如此年輕瀟灑的爸爸還沒有享受男人應有的歡樂就開始擔負起家庭的重擔,當人家還在被臥里享受酣眠的時候,他卻開始生火做飯了;當人家搓牌娛樂、談天說地的時候,他卻似乎有永遠鋤不完的地,挖不完的土;當人家收工回家,生火做飯的時候,他卻還在她那幾畝菜地里割著豬草;……
這就是我的爸爸,盡管他的頭早己被白發(fā)覆蓋,正如一座潔白的玉雕,但這座完全和他年齡不相稱的玉雕的臉上卻始終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有這么一個爸爸,真的,我不敢再奢望什么,只奢望如果真的有來生,爸爸,我還要做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