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久違的小徑上,一種莫名的感覺涌現(xiàn)心頭,這里,曾是我的樂園,曾從醫(yī)者歡聲笑語……
以前,我常和鄰居小朋友阿姬姐妹、阿珍一塊到小徑玩,這里就順理成章的成為我們的秘密樂園,那里還有幾棵別人遺棄了的桑樹,然而這些樹在這里卻似獲得神奇的魔力,桑果子又大又多而且還很甜。
我們很慶幸在沒有人發(fā)現(xiàn)這塊寶地之前把它劃為我們的“地盤”,它是我們的“花果山”,說山,不過是那里的小土丘和長長的石板。我們常在那兒玩躲貓貓、過家家,把袖珍版葡萄一樣的桑果子作為我們的“飯”以及解渴的東西,我們一邊嬉笑一邊吃著,常把牙齒、嘴唇吃得紫黑紫黑的,后來阿姬說:“嗯……來,不如我們這樣,不告訴別人這里有桑果,除非大家都同意,不然那些人肯定會把桑果子全部摘走的,可以再回家吃,怎么樣?”我們一致贊同。
為了來年的“好收成”,我們輪流為桑樹澆水、除草,最后我們幾個小家伙竟在家里帶些種子種在這塊“寶地",我們傻傻的盼了又盼,終于盼出了我們的小瓜苗,我們高興得像得了諾貝爾獎一樣,于是摘了一袋桑果子大擺”宴席“。
兩旁的榕樹似乎因我們的到來而更綠了,榕樹們伸展著它們的”手“,為我們擋住了火辣辣的驕陽,在遠處看它們就像一把把綠的油紙傘。一張張葉子透著生的氣息,仿佛可以看到葉脈間流動的汁液,感覺到葉子的”心跳“,聽到葉片快活的談話聲。現(xiàn)在回想起來,一切都像在昨天。
然而這一切都變了——
那幾棵桑樹無精打采地生長著,不再看到紅的、紫的桑果子,葉子也被蟲子光顧的差不多了,樹干邊還撒著一層層的”骨粉“,以及覆蓋在泥土的塑膠袋,我似乎聽到了桑樹痛苦的呻吟。
榕樹增添了不少煩惱,”夙夜憂嘆“,葉子黃了一大片,風輕輕走過,落葉紛紛,有幾棵榕樹也已經(jīng)是個”禿頂“了,小徑也添上了凄涼的蓑衣。
以前的小朋友和我一樣都長大了,只是多長了一份冷漠。
我嘆息,多想回到以前,紫的紅的桑果子,綠油傘似的榕樹,純真的笑臉……
時光不會倒流,曾經(jīng)的小徑只能是曾經(jīng),曾經(jīng)的朋友也只能是曾經(jīng)嗎?
都只能是曾經(jīng)嗎?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