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的我去縣城醫(yī)院檢查,醫(yī)生說我患了白血病,在人生只有半年的時間了,這無疑對我來說是晴天霹靂。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我看著太陽由高高的掛起再慢慢的下落,最后月亮被高高掛在樹梢上淚水早已把半邊枕頭打濕了。
為什么?為什么?我不停的問自己:我到底做出了什么?老天要這樣懲罰我,我就只想讓孩子們多學知識呀!這難道也不行?這難道也有錯?
“苗老師,您在家嗎?我可以進來嗎?”一個學生打斷了我的思路,敲了敲門。
“哦,我在啊,進來吧!”我趕緊拭干了眼角的淚。
“苗老師,聽說您要結婚了,那您是不是不教我們知識了?”學生之中的最小的一個學生跑過來問道。
“傻孩子,我怎么會不教你門呢!只是我只能教你們這下半年了,明年我要去很遠的地方結婚,因為那里的路太難走了,所以不打算回來了”我摸著可愛學生的頭強笑道。
“苗老師,干脆您今晚就走吧!好嗎?我想要您有跟多的時間,您放心,我們一定會聽話的!”另一位學生跑進來,眼角含著淚花。
“好孩子”我終于不能自己失聲痛哭起來。
“苗老師,我們都是來為您送行的”突然,學生們都整整齊齊的站在門前異口同聲的說道。
“苗老師,我們來幫您拿行李”我知道我是掘不過學生們的,只能和學生們走向站臺。
風還在呼呼的刮著,刮著,吹亂了我的思緒,讓我不知是甜是苦。
“苗老師,現(xiàn)在天冷了,這是俺娘做得新衣服”一學生
雙手托起新制的棉襖遞給我。
“我這里也有一些”孩子們眼角含著淚水紛紛的拿出自己的東西,并放入簍子里
時間老人在手指見悄悄的滑落,不一會兒,突然遠處傳來列車的長鳴聲。
孩子們個個強咬著嘴唇,舉起手,向我致敬。
我依依不舍的上了車,列車徐徐的開動了。像一陣旋風一樣隨車跟著,孩子們的歌聲突然也在夜空中響起;“有過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過多少朋友,仿佛還在身邊。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還是甜………”
這歌聲,是低沉的,是悲哀的,但這卻是孩子們真誠的祝福。
看著窗外的樹,被風呼呼的吹著,仿佛在為我打抱不平,也在為我傷心,也在為我難過………
突然,手機鈴聲打斷我的思路。
“喂!您好,請問您是來自**學校的苗老師嗎?”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是,我是,請問您是?”不敢大膽推測的我問道。”
“我是縣城里的**醫(yī)生,上次真是對不起,病歷單拿錯了,您并未得白血病。”
高興得差點暈過去的我趕緊給孩子們打了個電話報喜,耳邊有響起《好人一生平安》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