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田野的風(fēng)一個朗誦我們背影的機會,如何?”你微笑的向我發(fā)出邀請。
那是一個夏天的黃昏,我們并肩走在阡陌交通的田間小道,繁華的夏蟲世界里,我們是越境的敵人,對于這一片熱鬧,我煩躁并憂傷著。
“我能理解你。”你保持著撥弄野草的彎腰姿勢,突兀地說出這句話。我停下腳步,看著你樂在其中的側(cè)臉:“理解我什么?”你沒有回答,而是招手示意我與你一起坐在草地上。
良久的沉默……“爺爺走了,你的世界也許只有我懂。”你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我閉上溫?zé)岬碾p眼,不想說話,其實是不想承認我居然會落魄到離不開你的地步,“我該說‘謝謝你嗎’?”我一臉諷刺的看向你問。此時的你正像個孩子似的用樹枝起興地刨著泥土,一直到我的表情有諷刺轉(zhuǎn)為疑惑,你才終于抬起頭,妖妖一笑“沒聽過‘大恩不言謝’嗎?”我笑了,對于你,我只能選擇沉默,就像只能選擇相信你一樣的無奈。
“我還是被爺爺拋棄了,我害怕那種感覺。”這些話我只敢對你說,因為我不想讓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看到我的無助,那一刻,你的神情很傷,然后,你輕輕地刮了一下自己的鼻梁,很小心的問:“還記得那個下過雨的午后嗎?”‘ILOVEYOUTOBEMYGIRL’幾乎是同時,我的腦海中就閃現(xiàn)了那個很溫暖的場景:你在樹下很認真地刻著些什么,我就站在旁邊,靜靜地看著你專注的側(cè)臉,偶爾,你會偏過頭,對著我微微一笑……
“以后遇到任何困難,都要第一個想到我,知道嗎?”此時的你要在刨著泥土了,動作很幼稚,但是,在夕陽的映襯下,你完美的側(cè)臉亦成了一定亮麗的風(fēng)景線,“如果我不想懂呢?”我一改常態(tài)地反問你。你手中的樹枝依然有節(jié)奏地刨著,連頭都懶得抬:“除非你弱智,MYPRINCESSES。”“我弱智你有什么好處?”我湊近你,不滿的抗議。你抬起頭眺望遠方,緊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又低下頭,撥弄小草,小聲的說:“我稀罕的不是這些,在乎的卻是我的心。”
我沉默著低下頭,一句似曾相識的話語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最初的心動往往源于心痛,第一次與你邂逅,我的心痛了……
廣西昭平中學(xué)高一:左袁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