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庭院中站著一位年近半百的婦人,滿面愁容。我快步走進院中,不禁問道:“小姐,怎么了?”她無聲地嘆了口氣,說:“沒事,我去整理《金石錄》了,沒什么事就不用進屋服侍了。”
我看看小姐走進了屋中,靠近走廊中,獨自對著滿地黃花堆積的庭院嘆氣,小姐自從跟她歷盡艱辛的趙明誠夫人去世后一直悶悶不樂,在遇到張汝舟夫人后有所好轉(zhuǎn),最近不知又怎么了。還有最近《金石錄》的整理進度也加急了。
正想著張汝舟大人來了,“小姐在里面有事,大人……”還未說完,大人已走入屋中。
看著這曾種滿青梅的庭院中,只剩下一棵半死梧桐,心中又不禁開始想:當年的小姐是多自由的呢,游溪亭,臨高閣,而如今怎么只在這小院中徘徊了呢?屋中傳出了吵架的聲音,我忙站在門口要尋問,門打開了,大人走了出來,一臉憤怒。我跑進屋中,看到小姐癱坐在地上,我便快步走到她身旁將她扶起。小姐帶著哭腔說:“這日子過不下去了,我本認為他是個好人,沒想到他只是凱覦文物的小人。不僅如此,他還想限制我的自由,用各種封建思想限制我。女人難道只是男人的附屬品嗎?他科舉考試作弊的事情別以為沒人知道,我要去報官!”我一聽,下了一跳,忙說“小姐萬萬不可啊!妻告夫不管對不與錯都是要坐兩年牢的啊!”小姐正這說:“告官只少兩年自由,不告官交付一生自由,換作你,選哪個?”我低下了頭,小姐苦笑一聲說:“沒事,我去了。”我再一次為小姐梳妝打扮,小姐走了,我一人徘徊在深深庭院中。
幸好,小姐有朋友,只受了兩天苦。小姐他恢復了自由啊,又可以安心過著自己的生活了。
小姐一人漂流在江南,希望他真得“易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