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已悄然來訪。
這場雪,是被預(yù)言的,輕盈如它們,如約來到。似乎有點不愉快呢,比起被預(yù)言的雪,我還是喜歡它們的突襲。
我是在前一天晚上發(fā)現(xiàn)了它的到來。
薄薄的一層,很輕,很柔,很軟。路燈下,雪花紛紛揚揚,讓我不經(jīng)意間想起“未若柳絮因風(fēng)起”微沉思索,甚妙。奇怪,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這,就是雪帶給我的啟發(fā)吧。
雪花飄飄灑灑,似乎永遠(yuǎn)都下不完。“這樣最好。”我暗想,“永遠(yuǎn)沉浸在一個無憂無慮的世界里,這樣的結(jié)局,似乎再好不過了呢。”能有誰不承認(rèn),在一個寧靜的雪天,穿著火紅的厚外套,灰色的耳罩里藏著兩個小小的耳機(jī)。獨自一人漫步在雪中,欣賞著動聽的音樂,不是一種享受嗎?
世界太喧囂了,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能在這個世界得到一份寧靜,哪怕,片刻也好。
第二天醒來,已是早上,但窗簾外的黑夜依然在向我宣告著冬日的冷峻。我毫不理會他,背著書包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大街上,街上的雪還并未被鏟干凈,偶爾看見一兩個人走在街上,但他們的臉上不是緊張兮兮就是一臉抱怨。遇到雪堆,就狠狠的踩上幾腳,用來宣泄對雪的不滿。通常,這時的我,要么別過臉去,不忍心看;要么皺皺眉頭,緊握雙拳。
目光偶然間落到院里的一棵梅樹上,梅花朵朵開放,樹枝上壓滿了雪,但絲毫沒有泯滅了梅花的高雅和芬芳,反而襯托出梅花的高傲。想必,從古代的文人墨客到如今的大文豪們口中、文中的‘傲骨’,就是這樣吧。
路邊的青松都已壓彎了腰,“大雪壓青松,青松挺且直。”,說的就是這個樣子吧。在感慨雪如此之大時,又深深的敬佩青松的精神。
忍不住想起原來院子里的那幾叢竹林,雖稀稀疏疏的可憐,完全沒有想象中的大片竹林那樣壯觀,但我還是愿意稱它為‘竹林’,我從不喜歡植物園里的竹子,那樣的竹子,老覺得缺什么東西,直到院里的竹子迎來雪時,才猛然醒悟:原來,缺乏的是,野氣。就像被養(yǎng)殖的老虎一樣,沒有了自由,竹子也一樣,沒有了野土的氣息。
曾經(jīng)聽說過一個傳說,雪,是已故的故人在天堂向在人間的親朋好友發(fā)出的問候。望著窗外依舊下不停的雪,我微微一笑,那些已故的人的問候,應(yīng)該都到了它們該去的地方吧!
雪,就像天堂花一樣,無與倫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