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節(jié),熙熙攘攘,跟隨著張擇端的腳步,我緩緩走進了清明上河圖。
北宋的清明微微有些細雨,空氣中彌漫著油菜花和酒的香氣。我穿著宋代服飾“腰上黃”,欣然漫步于東京碼頭。
“姑娘,坐花轎么?”只見一位壯年男子身長八尺,腰闊十圍,面圓耳大,鼻直口方,腮邊一圈絡(luò)腮胡須……這,這不是施耐庵《水滸傳》里的魯智深么?他這個性如烈火、好打抱不平的梁山好漢怎么變成了區(qū)區(qū)一個轎夫了?還想問時,魯智深已架起了轎子,啟程了。
轎子,我在許多電視劇里看過,在旅游風(fēng)景點也瞧過,總是向往著回到古代,舒服地坐上一頂大轎子,今兒個坐上了魯智深的大轎子,雖快但卻顛簸得厲害,只覺得早上在東京城吃的熱騰騰的包子在胃里上下蠕動,好不難受。不知不覺,轎子來到了虹橋,我掀開簾子,只見橋上人來人往,有拉著驢、牛的人,有打著花傘的姑娘,有頸掛圓珠的和尚,有提著籃子的婦人,有嬉戲打鬧的兒童……橋的兩側(cè)有許多的商鋪,有布料店、酒家、手工店……宋朝的橋上可以開店?呵呵,真是個好想法,若在當(dāng)今土地如此之貴的21世紀(jì)的大橋上開上店鋪,又方便又省錢,豈不好了?花轎仍在奔跑著,我看著簾外閃過的店鋪、往來的行人,只覺得應(yīng)接不暇。
“燒餅,燒餅——燒餅,燒餅——”一串長長的吆喝聲響起,好熟悉啊,一時卻想不起此乃何方燒餅。只覺得花轎朝那吆喝聲越來越近,最后停了下來。“武松兄弟,燒餅賣得好否?”“兄弟別笑話,我這武松燒餅今兒個才賣出10個呢!”……武松竟然賣起了燒餅,弟承兄業(yè)?清明節(jié)梁山好漢都匯集到東京碼頭,做假期實踐活動?我頓然覺得又有趣又奇怪,買了一個武松的芝麻燒餅,熱騰騰地捧在手里,吧嘰吧嘰地吃完了,繼續(xù)上路。
不一會兒,我們就來到了農(nóng)村,雞犬相聞,土地平曠,清新的空氣吹拂著轎簾,沁人心脾。“姑娘,就在這兒下轎吧!我還要到這兒杏花村的酒家喝碗酒,痛快痛快呢!”原來這兒就是杜牧詩中所寫的杏花村!而我總覺得這兒更像陶淵明筆下的世外桃源。在杏花村,有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兒,染黃了土地;有清澈的小溪,魚兒在水里歡快地玩耍:有衣著樸素的農(nóng)民,有趕著羊群的古代版“王二小”。我時而行走于花海中,時而玩耍在牛羊溪水之間。在這兒沒有煩惱,沒有憂愁,沒有拖拉機“轟轟”的巨響,沒有汽車疾馳而過的身影,一切都是如此的安寧、古樸、美麗,我閉上了眼睛,任清風(fēng)吹亂我的頭發(fā),任點點細雨洗滌我的心靈,我怡然自得,心曠神怡……
哦!清明上河圖!哦!我的詩意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