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朦朧,深沉。時而墨綠色,時而棕色,好象是棕色的部分遮著綠色的,又好象是綠色的在前面??磥恚裉斓奶鞖庹婧?。一眼望去,看不見冰冷,潔白的雪。我看見收割后很久閑置枯黃和它配套的黃土,再加上近處光禿禿的白楊和偶爾,幾棟房子。也許,火車上所能看見的就只有這些了。
(一)
對面,是一個一個人占了三個人的位置,用大衣枕著頭,正在睡覺的老人。她,皮膚黑亮,頭發(fā)蓬松,前面還有幾縷白發(fā)。她閉著眼,但眉毛中間的皮膚卻依舊有兩臺哦深深的溝壑?;蛟S,她已經皺了一輩子眉,那溝壑正是她歷盡滄桑的見證。她去干什么?看兒子,還是女兒?呵,窗邊還有一個用米袋子包著的水壺,只露出了手吧和上面。噢,她好像不知道車上是供熱水的。
(二)
旁邊,是幾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在玩撲克,一直。也許,在我上車之前就這樣了吧。他們有時尖叫,有時大笑,有時又像打仗一樣。好像整個車廂就只有這些人。以為只有這些聲音似的。
(三)
斜前方,有一個穿粉色衣服的女孩正在聽著Mp3。她斜靠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礃幼樱莻€大學生。有時,也會被那幾個打撲克的人吵醒,睜開眼,也就是瞟一眼,就又靠到另一邊去了。
(四)
向后看一眼,一個看上去很有素質的人在打電腦。她很著急的樣子,又很認真??礃幼?,是在工作。不一會兒,一個孩子跑著過來,大喊:”姐姐,姐姐,你看,樹上的的葉子怎么都沒了?
是啊,樹上的葉子都沒了。也許,他也會哪一天斜靠著椅子聽歌;然后,急急忙忙的打電腦;再后來,只能打打撲克,像是快樂的無聊的叫喊;最后,就只能躺在是三個人的位置上睡覺,心想:為什么兒子還不回來呢?我要去看他!
噢,面前的老人醒了,在窗邊的箱子里翻了好久,翻出一個蘋果,青青的,沒洗,嗑著皮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