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詩人要控告一個大富翁,他祈求宙斯為自己做后盾,宙斯命令雙方出庭受審,他們都來了:一個干癟瘦削,衣衫襤褸,鞋子破損,另一位全身披金戴銀,目中無人。
“您發(fā)發(fā)慈悲,奧林匹斯山的君主!布云驅霧、電閃雷鳴的大神!”詩人叫道,“我對你究竟犯下什么罪行,從年輕時代就受到邪惡的命運女神的迫害?沒有湯匙,沒有煤:我的全部財產只有一種空想,可在同時,我的對手呢,既沒有功勞,也沒有頭腦,同你的木偶一模一樣,住在豪華住宅里受到一群崇拜者奔走趨奉,由于生活富足優(yōu)裕胖得要命。”
“你的詩歌之聲將要流傳到幾百年后,難道這是毫無意義的嗎?”
朱庇特回答說:“至于他,且不要說后代,他的兒孫就會把伯忘個精光,你不是親自挑選建立光榮聲名的命運嗎?我讓他在活著時享受塵世的幸福。然而,相信我,只要他能夠比較理解世事,并且,只要憑他的智力還能夠體會到他在你面前多么渺小,也許他會比你更加埋怨自己的命運。”